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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城,京城此时也已经是万人空巷了。
“袁卿家,你哭什么?”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传令下去,准备出发!”
“书信!”
李珍见状,便催促道:“请诸位速去迎驾!”
樊忠看了看在一旁蜷缩着,如同鹌鹑一般的冯益,问道:“皇上,这家伙怎么处理?”
这时候,一旁的冯益仿佛看到了曙光,赶忙说道:“启禀皇上,草民懂些蒙语,可以帮皇上翻译!”
前方马蹄声越来越近,三千营已经临近京城,却没有像以往那样分流返回驻地,而是迈着整齐的步伐,继续向永定门行进。
“是,是!”
奇迹出现了,那名蒙古人突然会说汉话了。
李珍摇头道:“不懂!”
“对,鞑靼部的!”
“这……”
群臣不由得面面相觑,我们都在这跪半天了,你赶紧过来,大家三呼万岁,然后高高兴兴进城就完了,怎么还要点名?
“臣遵旨!”
朱祁镇不怒反笑,说道:“朕的将士们都很好啊!”
“好!”朱祁镇点了点头,当即下令,“传朕旨意,回京!”
这番话和方才冯益所言基本无二,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樊忠上前一脚把他踹飞出去,骂道:“狗东西,你们密谋造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求皇上开恩?”
终于,一骑快马奔袭而至,马上之人正是襄城伯李珍。
按礼制,大军出征归来,除了护驾的禁军,其他人马都要返回各自驻地。
“谁让你翻译了!”朱祁镇皱眉道,“滚一边去!”
“好,好啊!”
袁彬激动地热泪盈眶,语无伦次。
朱祁镇一点耐心也没有,挥手道:“砍了,砍了!”
“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不要杀我!”
“你们是怎么联系的?”
朱祁镇又转向李珍,不满道:“你抓他回来干啥?”
李珍环视一周,继续喊道:“司礼监曹吉祥,锦衣卫指挥使马顺,大同左参将石亨,大同指挥同知石彪,翰林院侍讲徐珵,锦衣卫指挥佥事曹钦!”
李珍挠了挠头,疑惑道:“皇上不是说要留个活口么……”
看到察罕台露出犹豫神色,朱祁镇直接挥手道:“砍了!”
这一次迎接圣驾,礼部已经准备了很久。
众人不明所以,还以为这些人要飞黄腾达了,一个个眼中都是羡慕嫉妒恨。
樊忠恨恨道:“臣只是心中不忿,这样的狗东西也敢造反!”
“不必!”
“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书信往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隐瞒。”
李珍和袁彬等人下了马,匆匆而至。
“臣……臣遵旨!”
“对,全名叫脱欢察罕台!”
“是,是……”
胡濙顿时皱眉道:“什么情况?怎么全都来了?”
礼部尚书胡濙已经七十五岁高龄,朱祁钰专门让人给他准备了垫子,可老爷子坚持不用。
“你说你们不好好在草原上放羊,千里迢迢来我大明作甚?”
但是皇上回京就不一样了。
孤军深入大漠还能全身而退,这样的战功,说是战神也不为过。
“臣……臣……担心皇上……”
放着舒服日子不过,非要自己找死,看来,今天又要血流成河了!
朱祁镇面无表情地说道:“谋反者,依大明律,该当如何?”
李珍上前说道:“臣已将皇上回京的旨意送到,郕王殿下率百官在安定门外迎接!”
朱祁镇来到袁彬身前,伸手将他扶起。
他一眼就看到了李珍,在李振身后,也是熟人,锦衣卫袁彬。
在他心中,只要皇上能平安归来,这些细枝末节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