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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工头见他闹事，当下也不客气，直接一鞭子抽过去。
张三近乎疯狂，嘴里喃喃道：“石人呢，石人呢？”
“有！”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让们进来吧，那个……姑娘，劳烦你在外面坐会，我和朋友谈些事。”
淮安府，丽春院。
秦淮河畔，风吹杨柳岸，凉爽宜人。
若非自己从宋顾惜那里得到线索……
在此之前，倭寇虽然动不动就登岸袭扰沿海百姓，可都是小规模作战，断然不会如此大肆集结，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实力，以及自己的长处和短板，绝不会和朝廷的兵马硬碰硬。
“回护法，据属下探查得知，确实有些官吏手脚不干净，这事怪就怪在……属下们极力散播的流言，百姓竟然理都不理，每天茶余饭后都谈论蹴鞠比赛，属下实在是……想不通……”
朱祁镇抬起头，说道：“无妨的，看你也唱了半天了，吃点东西吧！”
只不过皇上出来宿娼，传出去可能有损名声，这事还是要悄悄的，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在他身前，那名瘦弱的女子一会咿咿呀呀唱个小曲，一会弹一段琵琶，几乎使出浑身解数。
杨雄顿时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说道：“无论如何，不能等了，你下去找人做个石头人！”
张三现在是嫌动静不够大，直接冲着工头扑了上去。
蹴鞠虽是娱乐游戏，却也只在上流社会流行，普通百姓每天饭都吃不饱，哪有时间去踢球？
张三有些懵，转头去看，原来是工头站在自己身后。
啪！
朱祁镇打开后，在油灯下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顺手点燃烧掉。
无奈之下，只得把前面唱过的，又重新唱了一遍。
这时候，樊忠来到内舱，说道：“老爷，袁公子来了！”
这时候，四下里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远处的监工也被吸引过来。
工头满脸懵逼，看着自己手里的鞭子，暗道，莫非是下手太重，把人打傻了？
在他身前，跪着十几个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杨雄听他狡辩，怒气更盛。
白莲教的产业，有大部分是妓院。
“先不说这个！”
仅仅三天，她已经将自己会的曲子都唱了一遍，实在没有新节目了。
杨雄听完后，愣了许久，又问道：“我就不信了，难道那些百姓都会蹴鞠不成？”
这是一块很漂亮的石头，很圆，很润，似乎经历了数万年的冲刷，有点像昨天蹴鞠比赛里……那个球！
虽然找不到证据，可是，这种感觉一直存在。
“是！”
女子赶忙说道：“公子请稍待片刻，船工已经去买酒了。”
光天化日之下，刺王杀驾，必然惹出轩然大|波，后果就是使整个白莲教陷入被动。
袁彬却有些莫名其妙，当他得知皇上竟然没进城，而是藏身在花船的时候，很是不解。
袁彬也压低声音，回道：“白莲教已经坐不住了，他们煽动民夫造反不成，连夜做了个独眼石人，埋在堤坝上，看意思，是准备故技重施。”
张三反应过来，一把扔掉石头，蹲下来，用手奋力地刨着。
“这几日，寻几个人和负责治河的官吏起些冲突，三日之后，挖出石人！”
“哈哈！”
淮安府，黄河大堤。
朱祁镇将袁彬的思路详细捋了一遍，感觉很满意。
杨雄脸色阴沉地说道：“这一次若再不成，你们就自己跳河吧！”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您说的对，会蹴鞠的人确实不多，可是，喜欢看热闹的多啊，大部分不会踢，却喜欢看，对了，还有人私下设了堂口，一个铜钱一张赌票，赢了能赚点彩头，输了的也乐此不彼，热闹的很！”
袁彬想了想，说道：“根据石亨的线报，倭寇集结了两万余人，白莲教早已潜伏在南京城，具体数目不详，估计有数千人，大约有上千人进了城，其他的也都聚集在南京郊外，伺机而动。更有甚者，他们还拉了一些官员下水，臣上次给皇上看的名单之中，大部分人都有嫌疑。”
杨雄一脸懵逼，不是修河堤吗，怎么还有比赛？
他走进船舱，正要行礼，却见朱祁镇摆了摆手，又对樊忠使了个眼色。
“倒不必那么刻意，做成一只眼就是了！”
自打从京师出来，他就有一种感觉，倭寇和白莲突然勾结在一起，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请皇上放心，臣看过三千营配备的十五式步枪，芮国公说了，别说两万，就是十万，二十万，只要弹药充足，都不是问题！”
与此同时，泥土里露出一块石头。
不过，男人嘛，都能理解……
一来，妓院是个暴利的行当，做任何事，都需要银子。
如此也说明，这些人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没错，这不是独眼石人，只是一块比较圆的鹅卵石。
等一下！
张三混迹在人群中，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我就不信了，那些愚昧百姓，难道会识破你们的计谋？还是说，当官的都清清白白，没有克扣粮饷，没有欺压百姓？”
“对了，石亨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娘的，这么热的天，还不让人歇歇了？”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奴家自幼饭量小，吃不下太多东西。”
张三用力将手里的铁锹扔下，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不干活，看啥呢？”
“这些人处心积虑，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据臣推测，等倭寇登岸的时候，南京的城防守卫理应已经混入了他们的人，到时候从里面打开城门，放倭寇进城。”
……
众人纷纷愣住，那工头也停下手里的鞭子，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引到张三手里抱着的石头。
朱祁镇忍不住笑出了声，于谦的做法倒也干脆，人家精心准备的道具给扔了，到时候拿什么演戏？
“三千营到齐了吗？”
朱祁镇叹了口气，这哪是饭量小，分明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