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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窑口建起来,剩下的就好办了,当然了,这生意要做长久,终究还是靠质量和信用,砖窑不是什么难做的买卖,门槛很低,口碑就显得尤为重要。”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一天,朱祁镇突然心血来潮,要去永平府看看。
更好的工具,能带来的更大的产量和更低的成本,若是不经营作坊的人,虽也会将这样的话挂在嘴里,可这番话,其实只是用来和人清谈和辩论的,只有真正经营过作坊的人,才能深刻理解这句话的份量。
只见陈荣脸色黢黑,而在他身前,夏文晖不卑不亢,与他对视着。
陈世清恭恭敬敬地回道:“回皇上,目前最多的是砖瓦厂,水泥厂,木匠铺,铁匠铺。”
这时候,知县陈世清上前道:“皇上说得对,这是宋元时期的水车,一直沿用至今。”
曹鼐口中的夏太师,乃是明初重臣夏原吉。
若是其他人被骂了,要么是尴尬一笑,要么就是低着头羞愧走开,毕竟人家是知府,骂你几句是看得起你。
陈荣得到消息,赶忙前来迎驾。
可夏文晖不同,知府是什么?
此人乃是洪武年间的举人,以乡荐入太学,选入禁中书省制诰,先后经历洪武、建文、永乐、洪熙、宣德五朝,逝后获赠太师,谥号忠靖。
那种浓浓的优越感,已跃然于脸上。
朱祁镇点了点头,又让夏文晖带着自己走了走,这窑厂占地不小,有大量的粘土、煤矸石、页岩等原料运来,而后匠人们开始捣碎兑水,调制成泥,此后再用倒模的工具制成一个个砖坯。
夏文晖脸上仍带着礼貌的微笑,回道:“正是。”
吏部尚书陈荣被贬到永平府任知府,原知府陈世清被贬到迁安县任知县。
朱祁镇仔细一看,这砖上竟还有铭文,显然是制砖坯倒模的时候,在砖模里已经雕刻好了的。
“学生这里的砖,都标了名号的,由于质量好,口碑也传开了,眼下不少人对砖有需求,附近也不是没有别的窑厂,可大多还是愿意来找学生买砖。”
“不愁销路,说是供不应求也不为过。”
陈世清带路,众人沿着河堤前行,远远地,看到一个个烟囱,冒着黑烟。
夏文晖回道:“主要是汲水用的。”
夏文晖道:“正是。”
迁安县、永平府大量官员被革职、降职,京师之中也处理了多名官员。
“你们两个换上便服,陪着朕出去走走!”
所以,他突然驻足,沉声道:“敢问这位大人,有何赐教?”
夏文晖则知无不言:“其实也不多,主要是需向县里申请土地,县里这边不卖地的,只租赁,譬如学生这里,这个窑口,每个月的地租是一百两,不算多。至于建窑的开支,倒是不大,一千两之内,肯定能建起来,主要的成本还是工人的月俸。”
朱祁镇现在对民间这些工具很感兴趣,便上前仔细看了一番,然后说道:“这水车不好,太老旧了。”
夏文晖说道:“先祖乃是朝之重臣,家父曾任南京太常寺少卿,到了学生这一代,却学无所成,实在惭愧至极。”
“没,没……臣绝没有这个意思!”
这一开口,读书人的气质就出来了。
突然之间,朱祁镇产生一个想法,这么赚钱的生意,是不是朝廷也搞一个官窑……
“回皇上,一个窑口的产量是两万块,学生这里有两座窑,就是四万块。”
朱祁镇暗暗吃惊,一个月一千两,这一年下来,岂不是就是一万多两?
夏文晖驻足,这句话说轻不轻,说重不重,正好被他听见了。
蔡家沟的案子对新政的影响很大,如果处理不当,永平府很难翻身。
还有就是袁彬,带了一些暗哨,随身保护。
夏文晖恭谨地回答道:“回皇上,自从朝廷实施新政,学生便打算弃文从商,恰逢有些同乡在京师做生意,便跟着他们出来闯荡,后来在永平府说了一门亲事,从此便安了家。”
陈世清突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科学院是什么地方啊,专门研究新技术新方法的,让人家来改造水车,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夏文晖微笑着,说道:“说来惭愧,学生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中了秀才,有辱门楣。”
朱祁镇不喜欢看他们文驺驺的模样,便问道:“夏文晖,你是长沙府人士,怎的跑了这么远,来到永平府?”
现在他的孙子却在此开了一家窑厂,这……还真是有辱门楣,若是夏原吉在世,还不得气死。
于是,他便上前问道:“你祖籍何处?”
朱祁镇想了想,说道:“水车的根本,在于转轴,你们这水车,是不是经常需要修理,尤其是转轴,容易崩坏,不只如此,桨扇也经常需要更换。”
朱祁镇看完迁安县的各类卷宗,问道:“从数据上看还不错,现在的中小作坊主要集中在什么产业?”
这还全都是纯利润!
这人举止斯文,不过毕竟是见驾,倒是显得有些激动,道:“学生夏文晖问圣躬安!”
曹鼐一听这有辱门楣四字,立即便开始生出好奇的心思来。
“学生生产的砖,以红砖为主,这红砖的烧制比青砖要难些,需要黏土、页岩、煤矸石等原料,好处就是可以消耗掉大量的煤矸石,质量也没得说。”
秀才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头衔,可毕竟已算是功名在身了,而这样的人却说自己辱门楣,说明此人必定是名门之后。
“这……没这个必要吧……”
这就难怪夏文晖说到自己是秀才的时候,便一脸惭愧的说自己有辱门楣了。
朱祁镇听罢,笑道:“兵法有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做生意也是一样的道理,不能总拘泥于一种方法,你做的很好,将来只怕要赚不少银子。正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等将来你富甲一方之时,记得要照顾一下当地的百姓。”
显然这些日子,这种异样的目光,他已见得多了。
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问道:“你这窑厂建起来,成本是多少?”
他的祖父,乃是堂堂户部尚书,五朝元老,被朝廷追认为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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