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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
怀恩趁着旁人不注意，冲着他摆了摆手。
岸边的大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福生傻傻一笑，问道：“你怎么不留胡子呢？”
朱祁镇忍不住笑了笑，看不出来，这家伙还挺讲良心的。
萧敬点了点头，招呼两人随行，其余人留在外面场地上看马。
如此也好，将来，便可以放心地把司礼监的大权将来交给他。
“奴婢……有一事相求……”
这里到处都是在卸货装货的船只和工人，非常热闹，找了许久，终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怀恩真的这么说？”
王福生一沾就醉，看着怀恩，问道：“先生，我有个问题，早就想问……问你了！”
张老六见他是读书人，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一间单独的屋子，虽然简陋了些，却也比那些船工挤在一起强多了。
萧敬准备退下，却又想到一件事，一时间有些犹豫。
……
一连三日，他每天跟着船工出门，去码头清点货物，发了工钱还经常买点酒肉，招待一下大家，很受人待见。
“你，你……”
“你就按怀恩说的，不要打草惊蛇，以暗访为主，朕会让锦衣卫从其他途径入手，两边同时查证，东厂这边有什么进展，要及时和袁彬联系。”
萧敬一边小跑过去，正要喊，却被怀恩一个眼神制止。
他赶忙抓在手中，心中大为不解，什么东西啊，搞的神神秘秘的？
怀恩本打算一走了之，可是，无意间探听到这么大的秘密，作为西厂的老大，怎能轻易放过。
这一晚，怀恩又买了酒肉，拉着几人在自己的小房子里吃喝闲聊。
萧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问，只是一个劲地表明心意。
方才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因为萧敬已经是太监中二号人物了，迟早要掌握大权，正好趁机考验他一下。
萧敬翻身下马，拿出腰牌递了过去。
他立刻联想到牛大宝的案子，正没有头绪呢，现在有了怀恩的情报，事情似乎有些眉目了。
如果此人心里只想着争权夺位，眼下这么好的机会，定会落井下石，将怀恩彻底踹开。
“不必多礼，我们来找个人。”
萧敬的声音很小，说到后来几乎已经微不可闻。
朱祁镇面色沉重，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问题就严重了。
可是，如果他有别的心思，那就没办法了！
可是，他没这么做。
市舶司的差人赶忙上前阻拦：“此处乃货物中转码头，禁止骑马！”
这里便是曹老爷的宅邸，三进三出的豪宅，最外面一进就是专门留给船工和伙计的。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萧敬突然跪下，说道：“那反贼李三，虽然和怀公公早就相识，可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当初皇上失踪，怀公公情急之下，这才中了贼人的奸计，此案真的和怀公公没有关系啊！”
“你已经是内官中的二号人物了，难道……不想更进一步吗？”
至于怀恩……
他有些不解，因为……堂堂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竟然坐在一张破烂的桌子上……给人记账？
他乍着胆子说出这番话，同时，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当初，金英走了，怀恩便成了内官中的一号人物，现在，你也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