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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吗？有什么区别？”
“哎，响了，响了……”
可是，他仔细看了看面前的巨鹿侯，并没有疯癫的症状……
李盛和颔首道：“请指挥使大人吩咐！”
宋顾惜摸了摸隆起的小腹，笑着道：“乖儿子，娘给你攒军功呢，别闹！”
宋顾惜闭目养神，过了许久，这才说道：“依靠我们自身的兵力，很难将其一网打尽，是时候动用一下朝廷的力量了。”
李盛和也正有此意，道：“冰天雪地，行军十分困难，如果这狗东西一直跑，咱们也不能一直追下去。”
送信人全程不能休息，中途换马不换人，吃喝拉撒全在马上。
李盛和会意，道：“卑下亲自回一趟京师，请求朝廷多派些兵马过来！”
下一站则继续重复，直至电文抵达京师。
不知谁从京城传出来消息，说这人其实是皇上的老相好……
说完了客套话，然后才是叙事。
得知发现了脱脱不花的线索，宋顾惜顿时来了精神。
当初朝廷确实送来过邸报，这新成立的北山卫距离自己所在的漠河卫最近，自然要特别关注的。
在门口处，挂着“电报站”的牌子，奇怪的是，不远处竖着一根木桩子，有两条染了漆的线从营房拉出来，拴在柱子顶部，然后向南延伸到下一根柱子，再继续向南，目视所及，看不到尽头。
李盛和趁机瞧了一眼，却看到只有寥寥十来个字，神色更加茫然。
曹书吏知道李盛和是第一次看到电报机，什么都不懂，便解释道：“这是在调试，需对方回应消息，以验证线路是否畅通，确保发出去的电文能被对方接收到。”
这可是写给皇上的奏疏，至少要客客气气的，有个开头，比如说：皇上您好吗，您吃了吗，最近身体怎么样……
甚至经常出现，送信人将消息送到目的地以后，因劳累过度而亡的情况。
李盛和皱起眉头，三百里路程，就算最快的马，往返一次也要整整一天时间，却不知这个电报究竟是如何传递消息的……
李盛和走进营房，迎面就看到另一名书吏，左手拿着方才井源写好的条子，右手处则是一簿测字，一边翻阅，一边在记录着什么。
“正是如此！”
自从脱脱不花带着残兵败将远遁极北之地，鞑靼部早已不复当年，只剩下一支万人规模的部落，想要干掉他，简直轻而易举，问题就是如何能做到斩草除根。
这些点报站就如同急递铺一般，将信息从一个站传递到下一个站，直至抵达目的地。
“电文转化需要用到专门的密码本，这其中的原理较为复杂，下官稍后再跟您解释，您看，发报员已经准备发报了！”
电报机静默了一段时间，突然再次传出声音。
李盛和从堪察加半岛坐船出发，五日之后，抵达漠河卫指挥所。
于是，朱祁镇立刻颁下旨意，在各个主要州府、卫所铺设电报专线。
“这是电线，刚才发出的电文，就是顺着这些线路传递出去。”
“电报就是……”
因此，非到万不得已，朝廷不会启用六百里加急送信。
因此，在童轩等人的建议下，朝廷采用分段铺设的方式，在重要州府、卫所架设电报站。
“最近的电报站是海西卫站，距离此地大约三百里。”
可是，方才被人拿走的那张纸上，只有寥寥十来个字。
李盛和大惊失色，这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双方就互换信息了？
李盛和拱手告退，跟随那名书吏来到一处单独的营房。
曹书吏笑了笑，说道：“这便是对方的回应了。”
“你们常年在海外，还不知道，这电报乃是科学院研究出来的新鲜玩意，需要铺设线路，上个月才通漠河卫，本侯写好奏疏，只需半天时间便可送抵京师。”
宋顾惜认真听取李盛和的战术，只觉得肚子里一疼，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哼道：“唔……”
他在舆图上比划了几下，点头道：“嗯，若是连同朵颜三卫，分兵出击，定能教他无路可逃！”
井源笑了笑，然后向一旁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名书吏走上前来。
李盛和见状，赶忙道：“指挥使大人若身体不适，可先行休息，稍后再议，谅那孙子也跑不掉！”
“那是什么文书？”
这些都不是重点，现在的问题是发现了鞑靼部的踪迹，当初北伐之时，井源曾带东路兵马直接硬刚鞑靼部，将其打的落花流水。
“是！”
可是，当他得知北山卫指挥使竟然是一名女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玩意细不拉几的，里面还能装文书？”
你这按了个什么嘀嘀嘀，只用了一盏茶的工夫，就完了？
嘀嘀嘀……
通常来说，这个最短的时间，指的是不能超过一天！
井源淡淡一笑，道：“用不了那么久，发电报即可。”
每一个站会对应一个编码，所有站点的编码都会收录在密码册子当中。
井源突然想到，北山卫应该还没见过电报机。
片刻之后，便放下纸笔，招呼道：“来人，速去发报！”
这东西虽然比不得电话方便，在当时来说，已经堪称神器了。
井源吩咐人拿过来纸笔，亲自撰写电文。
虽然现在有铁路，却也不可能通到各个角落，而且，铁路的强势在于运输能力，并非传递情报。
“三百里？”
朝廷最快的公文，被称为六百里加急！
曹书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
从漠河卫到京师超过五千里，中途设置了十七处电报站，甚至有些地方并非重要城镇，也没有卫所驻守，只因为漠河卫的战略位置太关键，朝廷特意下旨，专门为其开辟了一条线路。
曹书吏只得解释道：“是文书，却不是您以为的那种文书！”
自镇守漠河卫以来，鞑靼部偶有小规模骑兵前来骚扰，但是主力部队从未出现过，他当然不愿放弃这绝佳的机会。
井源拿起舆图细细查看，道：“若是两路出兵，对方定会逃窜，这一次绝不能给他留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