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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撤去。
“宋顾惜……”
井源思索片刻，缓缓摇头，说道：“作战路线都是我们临时决定的，脱脱不花怎会提前得知？”
若非北山卫在流鬼国发现鞑靼部的踪迹，还以为这些人早就冻死饿死了。
“不错！”
井源脸上出现了一抹神秘的微笑，问道：“皇上的姘头么，还有这本事？”
井源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接下来要主动出击，可是，我们所掌握的情报很有限，暂时还不能确定脱脱不花的大本营究竟在何处。”
只不过，四发炮弹全都掉进冰冷的海水中，只溅起了几朵浪花。
如果脱脱不花真的躲在海上某处岛屿，确实很难发现。
“你看这里！”
由朵颜三卫的六千人继续深入，漠河卫则转而向南，将目标放在海岸线附近。
于谦仍是摇头：“不知道！”
井源赶忙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
于谦和井源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一个人也没有。
“拿舆图！”
于谦指着舆图，在行军路线上标记了几处红色的叉叉，都是有过交战的。
井源盯着舆图看了许久，手指不停划来划去，终于……
井源自告奋勇，走出帐篷。
“咦？”
“送去前线，并告诉李盛和，一定要转交给于大人。”
极北之地，中军大营。
作为主帅，于谦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打了胜仗后的喜悦。
于谦点点头，道：“管不了那么多，前方战场交给朵颜三卫就是了！”
可是，如果于谦说的是对的，那么，这一切都只是个圈套。
“这女人可不简单！”
两人紧紧地盯着舆图，于谦指着南方，说道：“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座岛屿？”
于谦展开舆图，看到上面用朱笔圈的位置，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井源一声令下，从漠北卫调来五艘船，向着舆图上的岛屿杀过去。
“既然如此，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娘的，还真是嘴硬，衣服扒光了扔外面，人都冻成了冰棍，就是不肯招！”
若反过来看，脱脱不花很可能藏在的南边沿岸某处港口，甚至是海岸线附近的某座岛屿。
于谦叹了口气，道：“审过了，这些人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若是停止追击，对方定会察觉，若这一次让他们跑了，以后就更难找了！”
“我没有说他提前知道，而是说，我们的每一次决定，有可能是敌人事先安排好的！”
“你有没有觉得，对方好像在刻意引我们往北方而去！”
“不是李盛和！”
于谦黑着脸，不断摇头。
若真是如此，对方的大本营肯定不在这个方向！
井源不解，问道：“这图有什么问题？”
“不对啊！”
井源挠了挠头，道：“海上的情况，只限于库页岛。”
若是能够想办法混淆视听，拖上一段时间，大量消耗明军的补给，对于脱脱不花来说，已经是赢了。
“这些位置究竟有什么深意？”
井源镇守漠河，最主要的军事任务就是防止逃走的鞑靼部卷土重来。
打仗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现如今明军的装备和补给，几乎和用银子砸过去没什么区别。
轰！
他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井源点头道：“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们不可能一直跟他耗下去。”
于谦并不想跟他过多解释，便说道：“就按照这张图提供的位置去搜！”
漠河卫的将士们并没有携带大型攻城器械，不过，几颗手雷扔过去，这种用石块和木头垒起来的简易城墙如同纸糊的一般，瞬间便被炸出一个大大的缺口。
这一次，听说前方分兵的消息，她那一双柳眉开始紧蹙起来。
“那……咱们去看看？”
不过，他早有准备，说道：“这些人明显就是弃子，他们并非不愿意招，而是真的不知。”
特别是设在港口的炮台，方位和角度是固定的，很难调整。
“深意说不上，只是一些可以居住的地方，或者说，是脱脱不花最有可能藏身之处！”
直到五艘船靠岸，一共听到四声闷响。
于谦听到这些人的叫喊声，立刻皱起眉。
明军列队前行，很快就看到一座城寨。
这片海域位于漠河卫和流鬼国之间，大明的商船走不到这么远，是以，航线还没有开辟。
井源有些诧异，道：“这个李盛和懂的还不少！”
井源皱眉道：“脱脱不花就这么点兵力，哪里还有子可弃？”
莫非脱脱不花就是算准了这一点，用一些没有战斗力的老弱病残吸引自己的视线，骗自己在冰原上转圈圈，等粮食消耗的差不多，自然便会撤兵。
“正是由于他没有胜算，才会兵行险着，寻求一个出奇制胜。”
于谦点头道：“看来，我们的方向找对了！”
“杀！”
看着井源气呼呼的模样，于谦知道，肯定是没问出什么。
三日之后，果然发现一座废弃港口。
于谦缓缓摇头，说道：“巨鹿侯莫要调侃，我只是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
“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你怎么找？”
“如何出奇制胜？”
井源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有一个问题他始终想不明白。
井源一下子兴奋起来，问道：“如此说来，我们的方向对了？”
井源甚为不解，忍不住问道：“于尚书，为何看你的脸色，好似我们打了败仗一般？”
“海上？”
“所以我才建议让朵颜三卫追击，他们有六千人马，少我这两千也看不出什么，而我们漠河卫人少，反倒可以出其不意，把脱脱不花那条老狗给揪出来！”
“这样吧，我带漠河卫去寻找，你带朵颜三卫继续追击！”
“这便是我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于谦点点头，把舆图放下，说道：“看来，北山卫可是做足了工作！”
这些年来，他每日防备着，除了偶有小股流匪出没，从来没见过鞑靼部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