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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攻破城寨。
“定是那个毛利信为非作歹，石亨作为我大明派遣到倭国的使臣，遇到不公之事，本就该当管束一二，是也不是？”
左右侍卫根本不由分说，拖着他就往外走。
而且，他们的身材偏矮，比正常人至少矮了一头。
“别废话，说！”
井源沉声道：“即便是走私来的，人家也不可能白送，你们用什么交易？”
“既然你说了，你负责后勤，那么，这六百多人平时吃什么？”
“大爷，饶……饶命啊……”
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是领头的，操着生硬的汉话说道：“求求大爷，饶我们狗命……”
井源呼地一下站起来，走上前两步，紧紧地盯着他，问道：“再说一遍！”
井源一拍桌子，骂道：“我大明何时干涉过别国之内政？”
这时候，在一旁冷眼观瞧的于谦发话了。
众人越想越气，下手也越来越狠。
井源冲他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继续说，那个毛什么的……”
不多时，几名衣衫褴褛的俘虏被人押了过来。
“有什么区别吗？”
“是！”
龟田友三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不……不知……”
井源顿时皱起眉头，问道：“粮食从何处来？”
龟田友三苦着脸，说道：“倭国境内的多位大名，互相争斗，毛利信将军本来势头正盛，却被……被天朝的石亨将军打压，被迫离开本土……”
龟田友三苦苦思索，说道：“我记不清，大概有十几天了……”
“大大小小一共三十四艘，能容纳两千人，将军身边只有五百人，我感觉……这些船上还有别的人。”
“大概有六百人。”
“这个毛利信是什么来头？”
“应该是回到夜叉国了……”
“人呢，去哪了？”
“那……将人带回来再审审？”
龟田友三伸手在右眼角处比划了一下，只不过他屁股上鲜血如注，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的直咧嘴。
井源看向于谦，问道：“于尚书，你怎么看？”
井源心中更加疑惑，如此说来，鞑靼人、女真人、倭人联合起来，派了两千精锐出海，而且，还是各自的部族首领亲自带队。
井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道：“他娘的，谁让你这龟孙子不说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毛利将军联系的，我只知道会有人定期运粮食过来，其他的……毛利将军不跟我们说……”
“是倭国十位大名之一，后来，后来……”
“有多少船？”
倭人这边是毛利信，如此说来，全都是各自的部族首领亲自带队！
井源当即面色一沉，道：“想要饶你狗命，须得看你能不能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龟田友三想了想，说道：“我们这边只有六百，鞑靼人多，据说有好几千，女真人大概有两千，夜叉国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首领叫库里蛮。”
“只知道姓王，我们都叫他王管事。”
井源突然意识到，情况似乎比自己的预想要严重，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定有一场阴谋。
大冷的天，围着篝火吃烤肉不香吗？
龟田友三张大嘴巴，喃喃道：“是，是……天朝的石亨将军，他……他管束后，毛利信将军便寻求其他的……”
因为他们从这人的口音听出来，此人非蒙非汉，而是倭人！
于谦摆摆手，道：“他说的不是大明，是大名！”
库里蛮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有大概一千鞑靼人和五百女真人。”
“待……待不下去了……”
“是，是……小的名叫龟田友三，是倭国大名毛利信的手下……”
“没有骗人，都是真话……”
龟田友三磕头如捣蒜，被两名身穿铠甲的侍卫一左一右架了出去。
龟田友三再次出现在井源面前的时候，屁股已经被打烂了，全都是血。
“那管事的叫什么？”
“那好，你便说说，你知道什么？”
井源愈发感觉到不可思议，又问道：“总共有多少人？”
井源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对于这个结果，井源很不满意，问道：“偌大的寨子，怎么可能才百十号人？你们是不是没有仔细搜寻？”
鞑靼人的首领是脱脱不花，这个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知道。
“就算要离开倭国，去哪里不好，偏偏要来这鬼地方，他娘的，这地方一年四季冰雪覆盖，连根毛都没有，你说他图什么？”
“你确定全都搜过了？”
“你们和鞑靼人之间究竟有什么阴谋，说！”
于谦只得解释道：“这倭国的大名就是个称呼，他们的地主叫名主，大地主就叫大名主，拥有大量土地的同时，也有自己的武装势力，你可以理解为割据一方的藩镇，军阀，权力再大些便是一方诸侯。”
“很高，有点瘦，嗯……对了，脸上有道疤，在这里！”
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龟田友三更是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饶命，饶命啊……”
“你方才说了鞑靼人和女真人，为何没有夜叉国？”
井源脸色愕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井源哈哈大笑，道：“来人！”
“对，是鞑靼人，而且，还可能有女真人。”
“大爷，我真的不知……”
打死你们这群龟孙！
这个数倒是能对得上，只不过，这些人乘船去了哪里？
井源不耐烦道：“你别磨磨唧唧的，直接说，那个毛利信是怎么和鞑靼部勾结在一起的？”
“毛利将军在本土已经待不下去了……”
井源再一次抬起头，看向于谦，眼中神色诧异。
此处常年冰雪覆盖，种粮是不可能的，岛上生活的动物也少得可怜，想要靠打猎维持生计，三五十人还行，想要养活一支六百人的军队，根本就是做梦。
说起来，中原人高矮胖瘦什么样的人都有，身材偏矮偏瘦的也不在少数，可是，像他们这样普遍矮小的，看起来完全就是两码事。
井源和于谦对视一眼，两人的脸色同时变得阴沉下来。
“谁？鞑靼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