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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万人之上，有了我们的支持，你说的话，就是圣旨！”
“何为食君之禄？”
“你如实说了，我才能考虑是否加入。再者说了，我若不加入，照样走不出这间屋子！”
如果杨旦所言都是真的，那么燕王靖难起兵，真的不是造反？
“京师这边，是兵部左侍郎杨洪，可以调集天下兵马。”
杨旦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张益问蒙了。
杨旦神色淡然，且冷漠，说道：“先帝欲重下西洋，与民争利，自然是活不长的。”
一直以来坚持的君臣之道，圣贤之礼，在这一刻全都轰然倒塌。
到了此时，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燕王曾奉诏入京，而且，是太祖皇帝临终前用兵符调来的，只可惜功亏一篑，太祖皇帝没有等到燕王，便驾崩了！”
杨旦反问道：“张兄是决定加入了？”
“说到底，还不是天下民脂民膏？”
张益又问道：“你的身份呢？”
“然后便是太子登基，如今太子殿下尚且年幼，不懂朝政，国家大事自然需要交代内阁手中。”
靖难二字，难道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给造反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张益几乎从椅子上跳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宣宗皇帝的死也不正常！
既然已经撕破脸，杨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杨旦叹了口气，道：“看来，张兄还是不明白啊！”
“为何天底下的财物都是朱家的？”
“朝廷第一次出征，十三万大军十天内烟消云散，更离奇的是，如此大战，竟然没有阵亡数字，全都是失踪，你觉得正常吗？”
“俸禄，钱粮，都是哪里来的？”
张益眼神空洞，连连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等为人臣者，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在整个宣德时期，他还不是高层重要人员，如果宣德皇帝的死真的另有阴谋，他不知情也很正常。
寒窗苦读十余载，只为一飞冲天，从此功名利禄加身，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十几万亩良田，有的是他花银子买的，有的是当地的百姓投献，总之，都是自己辛辛苦苦积累的财富。
张益只感觉额头全是冷汗，缓缓问道：“你们准备弑君？”
杨旦突然目光变得阴狠，说道：“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死的？”
“你要证据？”
杨旦点了点头，说道：“告诉张兄也是无妨，参与这次大事的，主要是江南士绅，他们的财路被皇上断了，心存不满久矣。”
杨旦摆手，说道：“皇上会死于鞑靼人之手，话说回来，这也怪不得别人，身为一国之君，动辄偷跑出去，理亏在先，死了也是活该！”
今晚的一番对话，让他彻底改变了三观。
越听下去，张益的脸色越是骇然。
杨旦说道：“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想要做大事，决不能独吞独占，需做到雨露均沾，当初燕王靖难成功，就是因为方孝孺、黄子澄、齐泰等人做的太过分了，他们拉帮结派，打压异己，不给别人留活路，最后遭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