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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旦有心反驳，无奈下巴一直在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服就来干我，只要你干不死我，我就干|死|你！
杨旦还没有从丧妻丧子之痛中走出来，已然发现，自己马上就要和妻儿团聚了。
杨洪、杨旦已经入狱，每日遭受酷刑，被打的死去活来，恨不得把小时候偷看隔壁婆姨洗澡的事都交代了。
这种事，以后想都别想！
朱祁镇沉吟片刻，问道：“只有这些吗？”
曹鼐明显感觉到脑门一热，皇上怎么把这茬给拾起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朱祁镇突然道：“靖难成功之后，给方孝孺定的是什么罪？”
曹鼐等人面面相觑，诛九族已经是顶级大罪了，为什么说只有？
按照方孝孺的诛十族，便是同窗、朋友、门生等人，可是，这些人的界线很模糊。
“传朕旨意，命郕王留在南京，继续清查三杨谋反案，不管查到谁，查了多少人，一律严惩不贷！”
他倒不是担心杨旦杨洪，如此考虑，只要是因为皇上今天敢诛杨旦的十族，明天就能诛自己十族。
两名校尉上前，一左一右将杨旦架起来。
房门被无情地传开，杨旦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双手不住颤抖，却无论如何也斩不下去。
砰！
“还他娘的说别人是奸佞，你们这些读书人要点脸行不行啊！”
朱祁镇已经下定决心，从此绝不再以善面待人，今天就是一个开始。
以前你张嘴要，我也抹不开面子，那就多给你一些。
第二天，曹鼐、张益、邝埜三人拿着审讯结果来面圣。
由于此次政变涉及到的官员实在太广，其中就包括很多三法司的高层，朱祁镇决定，以曹鼐、张益、邝埜为首，抽调精干人员组建专案组，专门负责三杨谋反案。
“带走！”
这番话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大明律写得清清楚楚，九族分别是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可没写第十族是谁。
“是！”
大明律可没有诛十族这一条，当初太宗皇帝诛方孝孺十族，更多是被气的。
朱祁镇看了一眼供词，扔到一旁。
一旦开了，便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袁彬效率很快，已经将罪魁祸首杨洪和杨旦的供词拿到，两人是这场政变的主要策划者，当然要特殊照顾。
与其生不如死，不如自我了断……
“皇上所言极是，不过……这诛十族并不在大明律，也没有明文规定第十族该如何界定，如果此事处置不当，或者有人从中挟私报复，到时候人人自危，反倒有矫枉过正之嫌。”
“诛九族……”
盘子是老子的，分给你多少，要看老子的心情。
“将人犯交给专案组，告诉他们，朕明天要看到结果。”
虽然杨旦等人该死，我们也定了诛九族的大罪，说破了天也就这样的，非得再加一层，诛十族？
他颤颤巍巍举起准备好的匕首，放在咽喉处。
“对了，把这人看好，不能让他轻易死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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