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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要彻底消除士大夫的特权,这也是臣等决定发动政变的原因。”
朱祁镇更加疑惑,怎么又扯到我爷爷了?
朱祁镇想了想,如实道:“朕不知。”
杨旦呵呵一笑,道:“杨士奇想要旧港脱离大明朝廷的控制,自然有办法做到,先帝就算不想放弃,却能奈何?”
朱祁镇只知道仁宗皇帝有过迁都的念头,到了自己老爹这里,又断了这个念头,没想到这里面事还挺多。
“您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不知道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还是臣来说吧,同样的地段,同样规模的宅子,北京城和南京城的价格最少差了一倍!”
杨旦看出朱祁镇脸上的诧异,又说道:“要说完全没关系,其实也不对,仁宗皇帝驾崩的前一天晚上,李时勉进宫商议南迁一事,两人聊得并不愉快,还大吵了一架。”
“对,就是南迁!”
“皇上莫要多心,仁宗皇帝的死不是阴谋,他只是身体太差了。”
甚至朱瞻基因为南迁的事,竟然被人谋害,这就很耸人听闻了。
“南迁?”
“太宗皇帝迁都,是为了天子守国门,阻力在何处?”
诏狱里的刑具,任何一件拿出来都能要人的命。
朱祁镇问道:“你们是担心先帝效仿太宗皇帝重下西洋,再次断了你们的财路?”
“宣德九年六月,先帝下诏,命太监王景弘重整下西洋船队,准备再下西洋,这个决定相当于彻底断送江南士族的财路,因此,宣德九年十月,先帝还在带兵巡边,两个月后便突然重病,一命呜呼。”
“这些事还要从仁宗皇帝开始说……”
“郑和第六次下西洋回朝是永乐二十年,至永乐二十二年,太宗皇帝驾崩之前,郑和已经在准备第七次下西洋,只不过遇到皇帝大行,便取消了行程。”
“就因为先帝反对南迁,才会被尔等谋害?”
朱祁镇沉默半晌,道:“李时勉和仁宗皇帝吵架,究竟说了什么?”
朱祁镇皱着眉头,问道:“就算迁到北方,他们仍然是朝之重臣,不但可以保留南方的财产,还能在北方开拓新的势力范围,为何不愿意?”
“好,我说!”
“旧港宣慰司?”
“皇上言过了,先帝驾崩之时,臣还在努力考进士,这些事都是先父口述。”
“正是,大明开国之初,在朝廷内部便已经是党派林立,其中最大的两支势力是以刘伯温和宋濂为首的浙江派,以及李善长、胡惟庸为首的淮西派,后来的事皇上应该从太祖实录中看到过,淮西派靠着和太祖皇帝的关系占了上风,浙江派销声匿迹,后来太祖皇帝又亲手灭了淮西派……”
“洪武年间开海禁,民间片甲不得下水,江南士族便以走私牟利,直至今日,皇上开新政之前曾大力打击走私,对此应该并不陌生。”
到了此时,杨旦也不想再隐瞒下去,便如实道:“自然还是南迁的事,只不过仁宗皇帝没有答应,李时勉情急之下,口出恶言,把仁宗皇帝气个半死,同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第二天就急召太子回京,可还是没挺过去,先走一步。”
朱祁镇摆摆手,说道:“交趾叛乱之后,先帝曾派出大军出征,杨士奇等人连这些武将都能控制在手中?”
杨旦再次大笑起来,说道:“迁都之前,南京城的宅子价格是多少,北平城的价格又是多少?一次迁都,多少人的财产直接腰斩?”
“您可知道,如今北京城的一所宅子多少钱?在南京城同样的地段,同样规模的宅子又是多少钱?”
杨旦苦笑道:“皇上,这些话不必再说了,我招,我全都招,能不能给个痛快?”
“不对……”
“臣说到这里,皇上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些人是反对北迁最大的阻力,因为他们的家产、人脉、生意、势力范围全都在南方,谁愿意去北方?”
朱祁镇又问道:“先帝放弃交趾,也是这个原因?”
杨旦的身体本就孱弱,在诏狱中尝试了十几种刑具,竟然还叫的出来,声音还很炸裂。
“先帝的性子和太宗皇帝十分相近,继位之后,不但打消了南迁的意图,还设立司礼监,相当于给内阁上了一道枷锁,从此以后,皇帝和大臣们之间冲突进一步加深。”
“旧港是海外重要的中转点,出海走私的必经之路,如果掌握在朝廷手中,大家还怎么走私?”
“如何?哈哈……”
“齐泰、黄子澄、方孝孺这些人其实都是浙江派的,当初浙江派遭受打击,便蛰伏起来,趁着政权交替之际,终于要大展身手之际,却遭遇靖难,这就是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说,我说……给我个痛快……”
“皇上又说对了,交趾反复出乱子,也是有人暗中捣鬼,否则的话,仅凭黎氏父子,能掀得起什么风浪?”
“东路军三名主帅在两天之内全部身亡。西路军黔国公沐昇出云南,不管走到哪,一直被伏击,最后被活生生打回云南。成山侯王通守在城中不敢出战,皇上您觉得这仗还怎么打?”
“虽然浙江派再一次被打压,不过,朝堂上的党争永远不会停止,家父等人受到重用之后,立刻便对朝臣进行拉拢或者排挤,迅速形成一个新的党派,姑且叫做三杨派,主要势力范围是江苏、江西、福建、湖广一带。”
“皇上您又错了,这些将领都是北方人,算不得自己人!”
朱祁镇突然问道:“不是先帝放弃的吗?”
这些事情和自己现如今的所作所为大同小异,而自己也几乎遭遇政变,如果不是鞑靼人突然反水,估计历史已经重演。
“为何没有南迁成功?”
听到他絮絮叨叨没完,朱祁镇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