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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却得了天花。”
得了天花，或许连死了都没有多少人知道。
“当初，我就提醒他秦文远过于聪明，不容小觑。”
长乐就是因为支持疗法，所以事到如今，依旧还保持着从容的姿态，不会像一般天花病人那样充满绝望。
而现在……
“对……我也不怕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旋即，说道：“在秦文远没确定死亡的这些天，长安城内，应该还算太平，东昆，你自己若是有什么需要去做了，抓紧去完成吧。”
“卢定海这步棋，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会成为我等的替罪羔羊。”
而到了现在，玉衡终于确定自己和秦文远不是一类人了。
他身为一名将军，可以接受自己战死，也可以接受被敌国的阴谋暗杀而死，这都表明，他可以为大唐献身而死。
尽管她早与秦文远确定同生共死，可在真正面对抉择的时候，还是替自家夫君惋惜。
性情刚和的程咬金，眼泪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此时的长乐，已经是知道了秦文远为她所做的一切。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毕竟刘福的家人都死了，制衡刘福的唯一手段，也就彻底没了。
“你我二人，你要是再提分开，可别怪我在敲你小脑袋了。”
“可北野太自大了，根本不把秦文远放在眼里，秦文远邀请他去秦府……去他的大本营做客，不善武功的北野，竟然也敢过去。”
“我……我明白了，我有信心！”
而秦文远对这些下人，也不会吝啬。
而他们呢？
“誓与秦府共存亡！！”
“真的是愚蠢啊。”
玉衡微眯双眼道：“会把卢定海供出来的，而我们的卢家三公子，也会替我等吸引所有的视线。”
而现在，看到秦文远竟然是如此为自家夫人着想，他们……不知道为何，怎么也生不起这人的气来。
“誓与秦府共存亡！！”
“天花威胁除后，他们会疯狂的、不急一切代价的去寻找谁把天花带进来长安城的。”
他们注视着被阳光照耀的秦文远，安静之中又充满了绝对的自信，仿佛一切困难，都无法将他给彻底击败。
“我们定能战胜！！”
李在言和魏征等官员在前，众多禁卫列着军阵在后。
人群仿佛火药遇到星火，瞬间被点燃，炸裂起来。
从秦府开门，直到百姓们恨天怨地，全部都一览无遗，看在眼底。
但是他们这些人，既然决定留下了秦府，那就已经彻底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况且我这几天，可是对你进行了支持疗法，直到现在，夫人你还认为自己战胜不了天花吗？”
或许，他想不到秦文远这样的聪明人，会这样的不把自己的性命当一回事吧？
“等。”玉衡淡淡道。
但还是有多达十几个下人，沉默地站在原地，眼神之中带着疯狂，默默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等待着秦文远带着他们返回秦府。
这十一人里，除了贴身服侍长乐的小琳，剩下的人，秦文远以前根本没有印象。
“而我等，也需要确定秦文远是否真的死亡，所以在这一点上，朝廷的举动和我等的想法，算是不谋而合。”
此时此刻的长乐，身上的天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感染接近的人。
秦文远舒心一笑，然后故作愤怒道：“夫人，不是我独自对抗天花，而是你我二人，共同对抗天花。”
众人闻言，眼眸都是迸射一股自信。
他们与最前面的禁卫，都隔着有五十米的距离左右。
秦文远点头，而后拉着长乐的手，缓缓的返回秦府。
玉衡笑着摇了摇头，“他多半已经是死了。”
胡光摇了摇头，无奈说道：“但愿吧。”
没有谈到秦文远根治天花的可能性。
而在此时，秦文远轻轻的敲了下长乐脑袋。
玉衡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闻得此言，秦文远看了眼长乐，顿时他抱紧了自家夫人。
要么同生，要么共死，断无二路！！
好一招计谋啊！
时间，来到了最后通牒时刻。
整个秦府南门，无数禁卫，众多百姓，全部都是被那个一路前行，无所畏惧的男子，给震撼到了。
“这也是我之前，为何百般不惹卢定海的原因。”
“这一次你遇到了这样的困难，我不想走了。”
原来，用意一直在这里啊！
还留下来的人数……
“若是一去不回呢？”
听着秦文远的话，全场人浑身一震，肃然起敬！
程咬金怎么也想不到，之前几日，还会和他夸夫君“天下无敌”的长乐公主殿下，竟然也染上了不治之症天花。
一名下人突然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决然之色，大声道：“我不怕死，从我进入秦府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我不怕死……”
此时此刻，因为秦文远的行为，每个人心中都蕴含着一股气，一股怨气。
而这一次，长孙无垢、李世民等皇家之人都没有来。
而此时，程咬金也是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呆滞的看着已经紧闭的城门，眼中满是复杂。
在即将被小琳带走时，长乐突然开口道：“夫君，你……”
也在此时，在等待之中，渐渐的，前方的秦府大门徐徐打开。
秦府之外，无数禁卫林立。
这一刻，自家夫君，他好像是天地间……
秦文远轻笑一声，旋即看向小琳，“小琳，我夫人最近疼痛缠身，现在就麻烦你照料她的起居了。”
……
“呜呜呜，这位秦公子的行为，真的……真的是太感人了。”
“你说，北野会不会……”
在这一刻，秦文远做到了！做到了他成亲时许下的诺言！
明明，夫君他如此的天资纵横……
他本以为秦文远也会这样，所以在今天之前，不断的在想着接下来如何对付秦文远。
在各司其职之前，秦文远深深地看了眼众人，原本还有三十多名下人，而现在只剩下十一名了。
故此，没有人会嫌弃长乐！
他就是长乐染上天花的罪魁祸首，玉衡！
“师傅，刘福怎么办？他真的不会泄露我们的情报吗？”东昆问道。
魏征大声的呼唤道。
无数百姓，心头怨气越来越多，开始怨这天，为何如此对待大唐！！
“唉，听说武威那边天花肆虐的更惨，那里的人已经死亡数千，就连朝廷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他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让我们二人，一起对抗这天花吧！！”
也在此时，长乐面朝前方，突然大声说道：“爹，娘，女儿得了天花，已无法再去孝顺你们，最近天冷了，你们记得多加保重身体，往后长乐都不能照顾你们了。”
玉衡无比感叹道。
为他们夫妇二人，忠贞不渝的爱情致敬！
又或许，他把秦文远和自己比成了一类人，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为了自己的小命，可以舍弃掉一切周围可利用的东西。
一刻钟之后，众人热血逐渐平息。
长乐也是知情的，她之所以还这么说，是因为……
玉衡解释道：“天花出现在长安城内，一开始，朝廷便只会把力量大部分放到解决天花身上。”
但是很快，他便收拾了心情，继续问道：“那……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好诗！好诗！好诗啊！”
直到现在，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它的目标，是帮助自可学会应对症状发作，以防止病人更为严重的心理疾病的出现。
秦文远的突然间仰头，哈哈大笑。
说着说着，长乐就哽咽起来了。
哪怕是程咬金和魏征等一众大唐官员，在此时此刻，都被这四字整齐的百姓怨声所震撼。
……
东昆顿悟道：“这么说，我们这些天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也只是要等？”
与此同时。
就像是秦文远杀死了北野，他杀死了秦文远夫人。
百姓们议论纷纷，声音无比杂乱。
秦文远找到长乐的时候，发现自家夫人，已经是哭红了双眼。
程咬金今日也是带着程处默过来了，目色此时无比的复杂。
听着这些呐喊，秦文远深吸了一口气。
却因为我这个笨夫人，就要人生止步于此了吗？
今日的他们非常严肃，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到时候，长安将会再度人人自危。”
所谓的支持疗法，是一种相对与精神分析来说，治疗目标更为局限的治疗方法。
戌狗等一众人，也都是随着秦文远返回。
“我家夫人，的确有天花恶疾，最近几日，也的确是她没传染性的最后安全时期。”
“秦公子！此行，非留不可吗？”
“哪怕最后卢定海指认我等，但我早已令人抹掉我们行动的一切踪迹，他们不可能会查到我等。”
“他，如果可以重来的话，我老程，哪怕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在陛下面前，为他争取到娶走殿下！”
就因为秦文远一个人，害得整个长安城都陷入了天花威胁。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天花，自古以来就很少有人能痊愈，几乎是得之必死无疑。”
看着这些人，秦文远说道：“我们秦府，不会破灭，我们也不会死，也不会成为千古罪人，事实恰恰相反，我们会成为大唐的传奇！”
震撼！整个秦府南门，全部都是陷入了震撼！
东昆倒吸一口凉气，似乎是察觉到风雨欲来了。
最疯狂的赌徒，若是胜了，理应有最疯狂的奖励！
“殊不知，北野他自己，在秦文远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长乐心里越来越加患得患失。
把心中所有的郁气，所有对天花的不满，所有的绝望和不甘心，全部都怒吼了出来。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