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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被连根拔起。
整个人的表情，刹那间失去了管理一般，闪过一丝茫然，一丝不敢置信，一丝震惊，以及一丝……恐慌。
北辰皱了下眉头：“……发现李文成消失不见，并且发现我派人灭口不成的时候。”
什么吐谷浑，突厥，通通都得跪下。
就算是北辰，说出这些话，也有些沉重。
北辰目光看向乌鸦，刚要取下乌鸦脚上绑着的竹筒，点眸光忽然一顿。
秦文远看在眼里，笑意更浓，继续道：“所以拿我夫人做对比，只不过是你无能的表现。”
秦文远听到北辰的话，只是轻笑一声：“北辰，扯到我夫人，那我正好要说一说，你今天输给一个没有野望的人，岂不是更加差劲？”
幸亏自己足够谨慎，没有让本体暴露，否则的话，北辰觉得，也许今夜，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便见秦文远依旧是那副自信的笑容，“看我秦某人干什么，我脸上可没有结果吧。”
一阵风吹过，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吹动被匕首钉死在树干上的乌鸦的毛发，也吹动了秦文远的黑发，以及对面北辰控制的道人的花白胡须。
北辰真的无比感慨。
秦文远拿着棋子，任凭棋子在手指上不断跳动。
所以，在发现那个李文成是巳蛇假扮的后。
他看向北辰，说道：“两件事。”
就这样短短一夜！
他就让她的后手，北斗会中的一个身份不低的人去追杀第一批的二十人，因为他相信，李文成一定在那里。
“而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
至于大唐贞观之后，女帝武则天乱政的情况，秦文远表示还远，看看再说。
北辰愣了一下。
这远比化生寺的那次损失更大！
而事到如今，一切都有了定局了。
又谈何去杀？
他看向震惊无比的北辰，平静道：“我今夜设下的局，你以为我秦某人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而第二批跟着你亲自离开的李文成，又是巳蛇伪装的！”
可到头来，他现在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所以，真的李文成呢？
什么？
这一次对他来说，真的让他感到不小的痛楚。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文远眸光忽然闪过一道精光，他意味深长道：“李文成没失踪之前，本官的局，就已经开始了。”
秦文远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一开始，落子之前！”
一号神色不断变化，震惊，不敢相信，怀疑……一直到最后的赞叹。
“刨除这一点，若长安真的如你所言，那你为何这么多的算计，都在长安？为何你不滚得远远的？非要在长安附近停留？”
他自认为，自己在任何地方都没有明显的错误，在人员配置上，在小心谨慎上，都没有任何问题。
“原来，我所知道的一切，我所以为的一切，都是你为了欺骗我，所造的一个弥天骗局啊！”
可就在这时，乌鸦飞起的刹那之间，一把匕首瞬间从乌鸦的头顶穿过，直接将它钉在了旁边的老葵树的树干上。
“可实际上，李文成，从始至终，都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待着呢，从未离开过大牢。”
到时候。
这一刻，他哪里还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感觉，整个人，竟是有些疯癫，巨大的压力，从他身上陡然而起，如同一座山一般，瞬间压在了对面的秦文远身上。
“否则，你若是偏安一隅，就在这小小的长安，这简直就就是暴殄天物，莫大的浪费。”
但他心服口服。
看样子，似乎是死里逃生一般。
他专门留了一个后手，就是为了防止秦文远带着的李文成，是假的！
秦文远眼眸闪了一下，他手指轻轻抬了一下，平静笑道：“我觉得，你最好看清楚结果究竟是怎么样，再说输赢。”
结果，就导致他这次，狠狠地跌了一个大跟头。
他取出竹筒里的纸条，打开一看，便见上面只有一行小字。
所以，从他们的杀手发现李文成失踪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中了秦文远的计了。
也是他今夜失败的最重要的原因！
月影斑驳。
足足四人，足足四道保险。
“而实际上……”
他忽然觉得，之前自己对秦文远的判断，之前秦文远从棋局上表现出来的性子，似乎有些问题。
李世民是正统，自己老老实实跟在他治理下的大唐生活就好了。
秦文远都不知道算计多少次了，连李世民这次都主动当过秦文远的棋子，所以对这种气势压迫，他根本毫无任何感觉。
北辰的内心，越发警惕了。
长安势力，几乎损失殆尽！
巳蛇等人听到秦文远的话，双眼都猛的一亮，连忙看向北辰。
“这……你，你什么时候设下的这一手？”
他这次是心服口服。
“而你我之争，只要落下帷幕，这天下……就归另一人之手！纵使不为帝王，可帝国之兴亡，也在你我一念之间。”
他说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君，既生瑜何生亮……秦文远，你与我之间，天道只容一人搅动风云，所以……你与我，注定只能活一个。”
他看着秦文远，感慨道：“英雄出少年啊！”
“北辰，莫要将我当成傻子，你自己都不信的话，你觉得我秦某人会信？”
因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
大唐在这个时代，的确是天下之中心，未来万国朝拜，就在不久的将来而已。
“我不仅没有杀了李文成，而且损失惨重，所有参与的人员，几乎全军覆没，长安的势力，几乎被你连根拔起。”
“长安太小了，大唐也太小了，我们应该放眼全天下！以你的本事，搅动风云，让天下大势随你心意而动，这才是配得上你的！”
秦文远，竟是将他的整个优势，直接截断，一分为二！
这还是今夜，北辰，第一次表露出如此多，如此复杂的神情。
看到这行字，北辰的瞳孔猛的一缩。
这次的损失，便是北辰，也觉得有些痛了。
秦文远忽然啪的一下，在棋盘上陡然落子。
秦文远听着北辰的问话，笑了笑，说道：“知道自己输了？”
毕竟，这些势力，都是北斗会这些年来，好不容易在长安积累起来的。
北辰控制的道人眉头深深的锁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秦文远，在这一刻，竟然是有些心里发寒的感觉。
“这……这……”
他猛然震惊出声。
噗呲！！
最终，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
老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