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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赵献业，知道王成道这人不简单，心里也难生出恶感。
没想到，现在，来了机会了。
“所以别废话了，记住……一会我问你什么，你就记什么，少开口说话，一切听我的。”
这是巧合吗？
当然，理由不是他说的什么职业素养。
“我们……”
这不对劲啊！
阿骨打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文远打断了，他抬起头，一下子就撞了秦文远那漆黑深邃的眼眸里。
就仿佛是早就知道会这样一般。
“不紧张，当然不紧张，人又不是我杀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紧张什么。”王成道一脸随意。
而秦文远，也是没有掩饰自己的目光，带着审讯的目光看着王成道。
秦文远看着王成道一脸憋闷的样子，心中冷笑了一声。
秦文远手指轻轻磕着桌子，心平气和的说道：“杀手竟然能在杀了突厥太子之后，悄无声息的消失，没有惊动任何人……那就说明，他定然有办法，可以瞒过外面的守卫。”
他看着秦文远，主动说道：“秦大人想问什么随便问，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如实回答。”
还有刚刚秦文远的神色，让他心里发毛。
阿骨打真的是气得半死。
“这大唐，最后会落入谁手，可就未必了。”
他想了想，终于是咬牙说道：“是契合拉邀请我，想和我们一起联手，对付秦大人你！他说只有我们联合，才能不让大唐占得便宜，否则……再这样下去，大唐就要成为盟主了。”
“那凶手，是不是他？”赵献业问道。
此时闻言，直接点头：“秦爵爷，请放心，下官现在就是个没的感情的记录官。”
这双眼睛，似乎里面蕴含着宇宙星星辰一般，给阿骨打的感觉，仿佛自己要被吸进去沉沦一般，这让他顿时脸色一变。
秦文远心中笑了一声，却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阿骨打双眼猛的一瞪，他看向秦文远，说道：“你监视我们！？”
“秦大人，你难道就不觉得意外吗？”他忍不住问道。
秦文远手指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平静的看向王成道，问道：“案发时，王大人身在何处？在做什么？”
他轻轻敲了下桌子，平静道：“继续记录。”
之前虽然和秦文远见过不少次了，可这样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所以，天知地知之外，还有一个秦文远知。
秦文远笑了一声：“你认为他说的是假的？”
赵献业的反应，王成道很是理解。
秦文远看着阿骨打，说道：“本官只想知道，你们私下里谈论了什么？毕竟……这对殿下是否可以排除嫌疑，有很大关系。”
善意你大爷！
他抬起手，邀请王成道入座。
赵献业差点就要拍桌而起了。
赵献业心中疑惑，但笔下不停。
秦文远将印泥向前一推，道：“按个手印。”
王成道也没有任何迟疑，整个人就仿佛是回到家里一样随意，就这种随意的态度，便让赵献业察觉到了此人和阿骨打的区别。
“英雄出少年啊！这才几年不在大唐，大唐就出现了这样一个惊才绝艳之人，果然……大唐才是天眷之地。”
毕竟那么晚，自己吃饭喝酒，还偏偏有人证，这着实是太巧了。
这态度，和阿骨打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王成道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没有显露分毫异常。
砰！
赵献业忍不住说道：“秦爵爷，我们要不要再加几根蜡烛？这光线有些太暗了。”
但毫无疑问，这次南诏使臣出使大唐，绝对有他们的推动。
他说道：“这个铁勒皇子，充其量就是个傻白甜，我选他做第一个人，只是为了让你有些经验。”
而秦文远，却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些一般。
“是吗？”
“接下来我们要询问的人，段位一个比一个高，所以赵大人，接下来才是挑战，你要有心理准备。”
还真的有人证？
理由，压根就不是王成道说的忽然感觉肚子饿了……
为什么？
秦文远闻言，却是淡淡道：“不，哟要的就是这种氛围，连你都感觉压抑沉闷了，那么一会被叫过来的人，只会感觉更加不适。”
秦文远没在纠结这件事，毕竟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这真的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可王成道，却恰巧那个时候有人证。
不知为何，赵献业忽然从秦文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至于其他使臣怎么去想……这可就不管本官的事了。”
“当然！本王既然答应你说实话，就肯定不会说假话！”
秦文远笑了笑，看了一眼窗外漆黑沉闷的雨夜，嘴角微微扬起，还真是老天都在帮他衬托氛围啊！
“看来王大人的确是最没有嫌疑的那一个。”秦文远忽然开口。
还是说……
他倏地瞪大眼睛，眼眸都要吐火了。
王成道：“……”
对秦文远的话，他从来就没有忤逆和怀疑过。
而被选为使臣的王成道，在秦文远看来，要么是天枢和天璇的心腹，要么……就干脆是天枢，或者天璇之一！
而这时，一道人影，缓步走进了房间内。
这让他心里很是憋屈。
秦文远笑呵呵说道：“王大人不必紧张，本官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那有人能证明吗？”
他笑眯眯道：“铁勒皇子殿下，请问你在一个时辰之前，案发前后，在做什么？”
赵献业这才压力心头的怒火，继续记录下去。
阿骨打本想摇头，可被秦文远那双眸子盯得心里发毛，抿了抿嘴，终是点头：“我没理由拒绝。”
阿骨打说道：“当然是睡觉，那么晚，不睡觉干什么？”
“殿下！”
果然，段位差距太大了。
看着秦文远年轻的面庞，以及那根本无法隐藏的卓然气度，王成道心中忍不住赞叹。
通过种种方式，来给受审者增加心理暗示，提高审讯的效率。
南诏使臣！
“干什么？”
“你们算计我大唐！？”
赵献业听到阿骨打的话，记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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