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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夫人，则是咬着银牙，半晌没有说话。
“也怪不得我们找不到任何一个嫌疑人！”
“更别说……”
因为，要每个凶手，都至少刺出一刀！
秦文远见众人都意外的看向自己，笑道：“怎么？本官在你心中，就那么固执己见？”
“这二十刀，既然不是凶手泄愤，那有因何而出现？”
秦文远叹息道：“本官来了。”
“有的是斜向下刺入的。”
“而韩府内，算上韩夫人在内，一共有二十人，死者背后的伤口，也有二十刀。”
他说道：“秦大人的意思是说……这些刀伤，根本没有办法，用凶手泄愤来解释？”
“因为凶手必须要这样做，换句话说，什么事，是凶手必须做的？”
秦文远也不卖关子，他缓缓道：“韩敏，你需要开阔一些思路，或者转换一下思路。”
“只可惜……”
“而也正因为凶手不是一个人，所以才能有如此完美的密室，以及如此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一些性子不沉稳的人，下意识就瞪瞪大了眼睛。
全员凶手！
“而如果无法一刀毙命，无法一刀将死者刺的毫无反应之力，那死者肯定是要反抗的。”
管家苍老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文远，说道：“我家夫人如此瘦弱，一双手，连刀都没有拿过，她就算有心，也无力啊！”
“但现场没有任何死者反抗的痕迹，这就说明，死者是被一刀刺去，就失去了反抗能力，就算没死，也是重伤。”
“且刺入的深度，也完全不同。”
韩敏真的彻底震惊了。
秦文远没有直接回答韩敏，而是将目光看向韩府众人。
她没有回答秦文远，而是选择了沉默。
他直接惊住了！
原来，凶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有人则深吸一口气，仿佛要面临人生的抉择。
“同时，这也是他们团结一心的方式，他们所有人都动手了，这也就能让他们对彼此，更加的放心，不用担心有人会出卖他们。”
而京兆尹韩敏却是茫然的看向秦文远，道：“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
秦文远说道：“管家说韩夫人身体瘦弱，根本不可能那样的力气，刺死死者，而且还出了二十几刀。”
可韩敏却不明白了，他说道：“秦大人，你刚刚的分析，明显是韩夫人拥有极大的作案概率，可现在，你又推翻了自己的推断，这……那这凶手到底是谁啊？”
韩敏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对死者动刀了，一旦真相被发现，谁也逃不掉。”
秦文远目光重新看向死者的伤口，他说道：“如果，凶手只有一刀的话，那很明显，韩夫人的嫌疑就没了。”
韩敏神色复杂，他目光看向瘦弱，温婉，却又坚韧的韩夫人，他忍不住摇着头，道：“韩夫人，本官被你们骗的好惨啊。”
而韩夫人，这个瘦弱却坚韧的女子，此时身体也隐隐发抖。
秦文远看向韩夫人，叹息一声，说道：“韩夫人，你觉得，这完全不同的，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二十刀，代表了多少个凶手呢？”
都是伪造的。
韩敏眉头皱了起来。
秦文远话音一转，说道：“案子还是要破的。”
韩敏愣了：“可根本就不用二十刀啊！一刀就能弄死死者了。”
他终于明白了！
“有的是正后方直接刺入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问道：“那凶手有多少人？”
这一刻，便是韩敏，都察觉到不对劲了。
身为京兆尹，虽然他没有秦文远那种恐怖的破案能力，但也见过许多案子。
秦文远指着死者背上的伤口，说道：“死者后背的伤口，总有二十刀之多。”
他目光看向韩夫人等人，说道：“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是凶手！？”
这一点，真的是他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韩敏直接瞪大了眼睛，震惊道：“二……二十人！？”
秦文远意味深长的说道：“死者身上的伤口，可不是只有一刀啊！”
韩府的下人们，全都一心。
“可凶手为什么必须要给出这些刀呢？”
韩夫人温婉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霾。
“怪不得会是完美的密室！”
如果能破案的话，他就不会让人请秦文远出马了。
“因为，至少，每个凶手……”
秦文远见韩敏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平静的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可是，这些刀的角度，却是完全不同的。”
“本官身为大理寺卿，职责所在，还望韩夫人理解。”
“这根本就不是夫人能做到的。”
“这一点，本官也是赞同的。”
“有的是直接将匕首完全没入的。”
“韩夫人身体瘦弱，弱不禁风，的确，很难一刀直接刺穿死者的心脏。”
韩敏猛的看向秦文远，语气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他说道：“秦大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说……”
“你们彼此为彼此制造伪证，所有人都在说谎，我们又怎么可能找到嫌疑人！”
“可是，这些刀伤，给我们的感觉，却是如同在转着圈，在绕着死者下刀一样。”
他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什么，可却仍是没有抓住最关键的地方。
“不过……”
秦文远说道：“正常情况下，这个案子会被挂起，一直到卷宗上堆积无数灰尘，慢慢被遗忘。”
而也有人，脸色灰败，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果。
“是啊是啊。”
“可这样的话，韩夫人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无论凶手怎么仇恨死者，也不会在死者身上，制造出这样的二十处刀伤。”
“也就是说……”
“毕竟，完美的密室，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在这样的情况下，本官想，京兆尹也是破不了案的吧？”
当然破不了案！
韩夫人听说秦文远的话，她这才轻轻一笑，声音温婉道：“民妇一直相信善有善报，我善良对待人他人，他人也会善良对待我。”
他们没想到，秦文远竟然会认可他们的驳。
他只觉得，那一刻，他的大脑反复空白了一样。
秦文远平静道：“韩大人，你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
众人一听，有人下意识的移开的目光，根本不敢与秦文远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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