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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下楼的时候，陈嘉鱼依旧一脸抗拒地和侯子凡保持着安全距离。
侯子凡边走，边打量着他们，嘴里继续说：“唉，我们学校只有篮球场，二中和八中有足球场。早知道我当初多考几分，上二中就好了。八中也可以啊，都是省重点，中考分数线和我们学校也差不多。当初是我妈说实验高中离家里近，搞得我现在想踢足球都找不到场地。”
不料，有人比他更快，一眨眼，球已经到了别人的手里。
见状，陈嘉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我靠，你这袋子里装的什么啊，这么臭。”
可现在想来，莫非侯子凡之前的受伤，也是因为被人撞倒而导致的？
就要伸手去接球。
“喂。”
“你头发上……有纸屑。”
说话时，她动作隐蔽的将指尖的某物粘在了发丝上。
“……真羡慕体育生啊，比我们轻松多了，高三还有时间打球……”
蔡佳怡“哦。”了一声，果然不动了。
侯子凡双眼一亮，“老陈，你真的觉得我明天能超常发挥？”
……
蔡佳怡撇撇嘴，没再说什么，动手和他一起整理桌椅。
陈嘉鱼想要伸手去拉侯子凡，已经晚了一步，侯子凡自己也没来得及躲开。
“还在。”
砰！
……
“啊？什么？”她眨眨眼，模样懵懂地望着他，像是没听清。
在之前每一次轮回里的今天，侯子凡一个人去扔垃圾，等回来时，胳膊就受了伤。陈嘉鱼也问过是怎么回事，侯子凡给出的解释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陈嘉鱼对身旁的蔡佳怡说了句谢谢。
侯子凡骂骂咧咧：“不知道哪个傻逼的抽屉里放了半碗热干面，应该是昨天吃剩的，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扔，都馊了。”
操场中间有几个男生在打篮球，分成两队，跑来跑去，对抗得挺激烈，还不时叫嚷着。
随后便转身继续做事。
事情做完，就可以离开了。
侯子凡：“……”
“传给我传给我！”
陈嘉鱼沉默了一下，问：“……你这种症状持续多久了？”
话到一半，斜刺里，一个颇为高大、头系黑色发带的男生侧身背对着他们，倒着跑过来，他似是没注意到身后的侯子凡，只是目光紧盯着球，大声吼叫：“传传传，把球给我！”
原来帮忙还有附带条件。
“头发上，有纸屑。”陈嘉鱼指了指她，重复。
侯子凡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抬起左边的胳膊——肘部那里破了一块皮，红红的渗血，应该是摔倒时，被|操场粗糙的地面刮伤了。
意思是，已经有人做了绅士。
下意识地朝她看了一下，她低头垂眸，睫毛很长，像两排黑羽扇，微微往上翘。
她抬起手在头发上各处都拍了几下。
“看好XXX！”
蔡佳怡笑吟吟的：“不用谢啦，作为交换，下次你要主动帮我擦黑板哦。”
毕竟搞卫生的不是他们一个班。
侯子凡跌倒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