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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玉藻出去后,他才再次拿起手机。
陈嘉鱼挑了挑眉:“答应得这么爽快,不怕我车技不精,把你摔了啊?”
他选了接通,屏幕上便出现了蔡佳怡眉眼弯弯的俏脸。
他回到家的时候,阮秀莲正坐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边削荸荠皮。陈玉藻爱吃荸荠,直接生吃也行,也能削皮之后加上甘蔗、冰糖一起煮个二十分钟,秋天经常喝一碗,润肺止咳。还能剁成沫儿和肉馅、淀粉一起做炸肉丸,它的清甜味能减少肉丸的油腻感。
“介意,我不要臭妹妹,我要女朋友。”
陈嘉鱼来回检查了两遍。
陈嘉鱼的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几秒后,蔡佳怡回:“嘻嘻,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成语~~哎呀,你刚才的话好肉麻,可是我又好喜欢~~因为,我也是这么这么想你啊~~”
反倒是陈嘉鱼,一低头看到了环在他腰腹上的纤细手指,还有从她指尖透过来的柔软温热,腰上的肌肉就不自觉地紧绷了起来。
陈嘉鱼看了一眼发来请求的人,嘴角便弯了起来。
陈嘉鱼无奈,摸了张五十块给她:“拿去吧,没事别来烦我了。”
“怎么不说话啦。”
“……”
“给我二十块钱。”她腆着脸凑过来,“我就帮你保密。”
陈嘉鱼边换鞋边应了声“嗯。”与此同时,嘴角灿烂而喜悦的弧度不自觉地扩散。
陈玉藻偷窥失败,皱了皱小鼻子,好奇地问:“你刚才是在和女朋友聊天?你们和好了是吗?”
“可是,我已经想你想得要等不到明天了啊。”蔡佳怡托着腮,幽幽地叹了一声气,“为什么明天还有好几个小时才到呢?月亮可不可以早点落下去,太阳可不可以马上升起来?”
陈玉藻道:“我好久没喝奶茶了,零花钱不够,老妈也不会答应给我买的,我只能指望老哥你了!”
可偏生到了此时,到了他自己的身上,他才忽然发觉,原来他也变成了这些做作矫情的人中的一个,还甘之若饴浑然自得。
……
这一瞬间,他也在想,为什么明天不能快点来临呢?
偶尔他也会出去吃早餐,不过,都会提前打声招呼。
陈嘉鱼笑:“是啊。”
“对了,我今天骑了自行车。”陈嘉鱼边吃了个小笼包,边说,“等下我载你去学校吧。”
“那你和谁聊得那么开心?”
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又自身后飘了过来:“刚才,硬的是你的腹肌吗?”
几分钟后,陈嘉鱼在蔡佳怡的家门前停下,抬手敲门。
馄饨还热乎乎的,吃得两人浑身都暖暖的。
“咳咳,一般吧,小时候我常欺负她。”
“好吧。”
察觉到了他腰部的变化,也不知是好奇呢,还是故意呢,蔡佳怡反而拿手指戳戳捏捏了几下,嘴里还说:“你这里怎么突然变硬了?好奇怪耶……”
“嘻嘻,那好吧……”
把她扶到了餐桌边坐下,陈嘉鱼又拖过来一张椅子,让她用来垫脚,以免脚踝受力,才坐下和她一起吃早饭。
“切,骗谁呢。”可惜小丫头精明得很,忽悠不住,“早上你还死气沉沉的,刚才看着手机,笑得和发|情的狗子一样,肯定是和喜欢的女生在聊天。”
“其实,这道题我会做的。”
陈嘉鱼:“……”
什、什么从软到硬。
十一点半,做完最后一张试卷,陈嘉鱼刚准备收拾东西,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发出了轻微的震动,有视频通话请求过来了。
但知道她没忘记喷药,也就放心了。
她回:“你猜我现在在干什么?”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即便隔着校服的外套,仍旧能感受到自她腰部传来的柔软和弹性。
停下手里的动作,阮秀莲笑着问:“回来了?”
陈嘉鱼的心里不禁微微一荡,问她:“坐稳了吗?”
蔡佳怡娇滴滴的问,“你作业做完了没有?”
“数学卷子最后一题怎么做,我不会,教教我啦。”
“懂了。”蔡佳怡眨了眨眼,小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看到他的笑意,阮秀莲也不禁被他感染,笑了起来:“这么高兴,是学校里有开心的事吗?”
他像一个刚得到最美味的糖果的孩童,嘴里甜甜的,心里也是甜甜的,每一个迎面而来的路人,在他的眼中,都是那么的顺眼与可爱。于是,陈嘉鱼忍不住对他们一一露出微笑,有些人先是一愣,然后也会对他还以微笑。
“因为想你了啊,想到听到你的声音,想看到你呀。”
陈嘉鱼思考了片刻,才输入了一句话。
“用手抱着我,这样比较稳一点。”
这时,房门开了,陈玉藻溜了进来——她是初中生,晚自习到九点就结束了,所以每天回来都比陈嘉鱼要早一些。
第二天早上,陈嘉鱼先来到了一楼的杂物间,从里面推出了一辆黑底镶白边的自行车。说起这辆自行车的历史,要追溯到他的初中了。那时学校离家比较远,阮秀莲就给他买了辆自行车,方便上学。后来,他上了高中,这辆自行车派不上多大用场,就一直被放在杂物间内,偶尔才会骑一下。
可能是年龄差距不够大的缘故,他和陈玉藻幼年时打闹争吵是家常便饭,但每次结局都是以陈玉藻都是哭着去找父母告状,然后他被罚站或是道歉之类的收场,直到父亲去世后,这种情况才少了下来。
拿过来一看,是蔡佳怡发来的信息。
“有时候挺烦的,有时候还不错,刚才还从我这里勒索了五十块钱买奶茶。”
“有事了,是吗?”
这里有几家早餐店,陈嘉鱼找到了蔡佳怡说的那家店,把车停在旁边,进店买了两碗馄饨、两份鸡蛋饼再加一份小笼包。
“小哥哥,那你介意多一个妹妹吗?”她发来一个卖萌的表情。
“好的。”
“会做还打来?”
“原来,男生的腹肌也不是一直硬邦邦的啊……是会从软到硬的,是吗?”
吃过早饭,和昨晚一样,陈嘉鱼把她背下了楼,来到了自行车前。
片刻后,来到了蔡佳怡家的小区附近。
“我想吃小馄饨,再来份鸡蛋饼吧,就小区对面,买牛肉面隔壁的那家。”
陈嘉鱼键入回复:“刚到。”
……
陈嘉鱼问:“晚上没忘记喷药吧?”
两个人明明只是一晚上没见,却都感觉像是足足一个月没见似的,连眼神都像是要粘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