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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这张做完以后，还剩下一张物理卷子。”她有气没力的说，“手都写酸了。”
陈嘉鱼满不在乎的说：“我不怕冷，所以没这习惯。”
……
“嗯……水平很好。”陈嘉鱼不吝夸奖。
看着儿子的举动，阮秀莲心里有一股暖意，以前的陈嘉鱼虽然还算听话，但男孩子比较粗枝大叶，甚少主动流露真情实感，像这种给她夹菜的事，更是几乎没发生过。倒是最近几个月来，时有出现，看来，是真的长大了。
汉楚市的位置略偏南方，这么大的雪，一般过几年才能看到一次，颇为难得。
但她也相信，自己儿子喜欢的女生不会是虚有其表。
她转怒为喜，眼睛弯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陈嘉鱼一怔：“什么事？”
虽然隔着一段路，而且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但阮秀莲的视力和记忆都还可以，还是一下子认出了蔡佳怡——就是那个和儿子同班的小姑娘。
半路上，还给她打了个电话，提醒她记得在校服里多穿几件。
“是吗？那就不按了。”陈嘉鱼转过身，拉住她的手，在她两个手背上分别亲了一口，说，“辛苦了。”
蔡佳怡先把微凉的双手搓得温热起来，然后才说：“我要开始了哦，你闭上眼，放松一点。”
转眼秋天告别，冬天悄然而至，离十二月只有一步之遥了。
陈嘉鱼问她：“穿得够多了吗？”
蔡佳怡低头，看着他的大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揉揉捏捏的，唇角不禁弯了起来。
“现在呢？”
她的拇指放在他眉心中间，然后沿着眉弓向太阳穴平行直推，来回几次后，双手十指的指腹再分别置于他的头部两侧，小幅度的按揉，慢慢移动到整个头部，动作和技巧都比陈嘉鱼想象的要专业。
“还好吧。”她忍不住笑了，“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再给你按。”
“等下，你的围巾手套呢？”
陈嘉鱼闭着眼，享受着她的按摩。
“谢谢表扬。”
到了十二月，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了下来。
蔡佳怡看了眼时间，把笔放下了，但因为长时间的书写，她手指气血流通不畅，都僵硬了，活动不畅，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半晌伸不直。
半年后就要高考了，这么关键的时刻，臭小子却跑去谈起了恋爱。
随着时间的过去，那些关于沈念初的流言渐渐平息，表白墙的账号据说被人交给了学校，由校学生会指定某些负责认真的学生来管理，并且对发布的信息会进行严格的筛选，以求助、寻物、学习交流等方面为主，杜绝各种八卦。
“还没呢。”陈嘉鱼边换鞋边说。
尤其是一想到头上的那双绵软又温柔的小手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一想到她在替自己按摩着头部。
陈嘉鱼心里一暖，把衣服接到了手里，“好的。”
知子莫若母，儿子虽然孝顺，但其实是头倔驴，决定要做的事情，撞到头破血流都拉不回来。
她正想要抓住他的大手，没想到下一秒，陈嘉鱼把手抽了回去。
“谁去练这个呀，就是无意中看电视里讲过手法，还是第一次哦。”她声音里含着笑意，“怎么，还可以吗？”
“嗯，好多了。”她点点头，又问，“你累不累？”
“你以前练过啊？”
“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清蒸鳊鱼，鱼已经在蒸着了，你就炒个西红柿鸡蛋吧。”阮秀莲把位置让给了陈嘉鱼。
“好。”
“怎么了？”
今天温度挺低的，最低都零下了，风也不小。这里的冬季不比北方，虽然温度不会低到离谱，却是湿冷湿冷，寒气十足，连北方人初次经历都会吃不消。
比卖鱼难多了。
陈嘉鱼笑了，伸出手，把她刚才拉开的拉链又拉了起来，顺手又给她整了整围巾。
在他的头上按了一会儿，蔡佳怡的手便往下了，到他的肩膀上，开始徐徐的按摩着他富有弹性的肩部肌肉。
还是放之任之，随他去折腾？
“没什么，就是刚才你给妈妈夹菜，妈妈才突然发现，原来我的儿子竟然长这么大了。”阮秀莲露出个感慨的微笑，温和地道，“我之前还总觉得你是个孩子，没想到一转眼都已经成年了，要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也很正常啊。”
见状，陈嘉鱼很自然的拉过她的小手，“我帮你按几下。”
……
过了一会儿，她的指揉变成了按压，不轻不重地按在他的头部的几个穴位处，一下一下的。
两个人在沙发上腻腻乎乎的抱了一会儿，蔡佳怡才有点不舍得的推开他说：“好啦，我还有试卷没做完呢。”
她也理解，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喜欢一个异性不仅不是错，更是极其正常的事，作为家长，甚至应该为此而欢欣庆幸——毕竟，这证明孩子生理心理的发育都趋于成熟，性取向也很正常。
“你爸爸以前说过，他要是喜欢谁，就会做对她好一辈子的准备，尽可能的尊重她，爱她。如果你有了喜欢的女孩子，而她也喜欢你，你就要更努力的学习，成长，这样才能照顾好她，并且像你爸那样，尊重她，爱护她。有些你们这个年纪不应该做，也承担不起的事情呢，不能去做……”
“你想死啊！”
“没什么。”阮秀莲摇了下头，把一盘土豆红烧肉给端了出去。
陈嘉鱼觉得非常舒服，爽得都快要哼出来了。
……
可能影响学习也就算了，年轻人不知轻重后果，万一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怎么办？
几分钟后，她抬起手甩了甩，娇嗔道：“你这里好硬哦，人家的手又酸了！”
陈嘉鱼在锅里倒了油，才发现老妈并没有离开厨房，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连下了一整夜才停下来。
一家三口都在桌前坐下了，开始吃饭。
这个周末的作业比平时都要多，除了各科的作业本，还有几张试卷，大概是老师们想要把运动会那两天里浪费的时间都给补回来。
“轻重怎么样？”蔡佳怡一边按一边问。
“嗯，还可以。”
陈嘉鱼则是依旧保持着稳中有升的趋势，踏进了年级的前五十名。
某天夜里，突然下起了大雪。
陈嘉鱼又是一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妈，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一次，沈念初来到了年级第二。
“还有一件事……妈妈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