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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能懂。”
……
蔡佳怡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说这个。
许是见惯了游客，它们也不怕人，反而朝陈嘉鱼和蔡佳怡越飞越近，绕着他们打转，嘴里还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啼鸣。
蔡佳怡见他看过来，便一脸无辜乖巧的咬着嘴唇，冲他挑了下眉，软软的问：“怎么了？”
她这才反应过来，感受了一下，点点头：“真的好冷哦。”
感觉已经冻僵了，都快没知觉了。
“嗯。”
当然不好。
……
陈嘉鱼脸颊微热，接着想到什么，大手滑到了她的脸上，轻轻捏住，“所以，后面你生气啊换座位啊什么的，都是故意的？”
对不起，那时一定伤了你的心。
一双小白鞋被轻而易举的脱了下来，跟着是袜子，露出一对白生生的脚丫。
陈嘉鱼却没有听她的，而是单膝跪在了床上，一手撑在她的身侧，一手控制着她的两只小手，自上而下的看着她，随后低下头，凶狠的亲了下去。
琴岛。
简直想在这个四下没人的所在，把这个小绿茶就地正法算了。
陈嘉鱼叹了声气，又指了指沙滩，“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拿鞋。”
在山城玩了一个星期后，两人的第二站是去了海边。
两人掰着面包喂海鸥。
陈嘉鱼弯腰拉着她的手，将她牵了起来。
在安静的海边走了一段路，两人来到了一片很大的沙滩上。
陈嘉鱼笑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将手并在嘴边，面向着前方的大海，喊道：“你好，我是陈嘉鱼！”
她跑到软沙跟潮水的交界处，然后等潮水朝她的方向涨上来的时候，又哇哇叫着往回跑，像是和潮水在比赛谁跑得快。
“我不是要摸你的脚，我是看看有多凉。”陈嘉鱼说，“这么凉，就算穿袜子和鞋也一会儿热不起来。”
她轻声说：“现在，我可以理解你，把我自己放在当时你的位置上，也一样会反复纠结权衡利弊，踟蹰不前。”
夕阳温暖又明亮的光芒斜斜地落在她的小脸上，她的神情无限虔诚又无限认真。
“……我脚上还有好多沙子。”
这一刻，他的心在胸腔里快速跳动。
这傻妞儿。
陈嘉鱼会意，跟着喊：“蔡佳怡，我喜欢你！”
而在面包出现时，两只海鸥便很聪明地又飞近了少许，距离他们只有几米远了。
没多久，一整块面包就掰得差不多了。
海风已经把她的头发吹得乱糟糟的，又是一路连跑带跳，外套的拉链也被扯开了，滑到了手肘处，她也懒得管，就让它这么半挂在身上。
就知道他会这种反应。
她说着，就要将脚抽回来。
过了会儿，她感觉到自己的脚慢慢地暖了起来，人也开始淘气了，十根小脚趾缓慢的一屈一伸，试着用脚趾头去挠陈嘉鱼的痒痒。
陈嘉鱼简短的说：“脚会冷。”
陈嘉鱼心口蓦然一跳。
陈嘉鱼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蔡佳怡不说话了，只是红着脸，看着陈嘉鱼温柔的动作，唇角向上不自禁地抿起来，眼睛也弯了。
“好软——”
陷入了一分钟的沉默后，他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嵌入到她的指缝中，低声说：“对不起。”
还剩下最后一点，蔡佳怡就塞进了陈嘉鱼的嘴里。
陈嘉鱼走了过去。
“可能……肚子饿了吧。”陈嘉鱼猜测。
过了一会儿，她说：“陈嘉鱼，我好喜欢你哦。”
两只海鸥大概是吃饱了，飞走了。
蔡佳怡连忙说：“那你把面包拿出来，我想喂海鸥。”
蔡佳怡的力气和他差得太远，只能放弃了挣扎，弓起腿，任凭自己凉凉的小脚贴在陈嘉鱼的小腹上。
陈嘉鱼看得失笑。
陈嘉鱼握住她纤瘦的脚腕，不让她乱动，“没事的，我没那么容易生病。”
面包不要太大块，否则海鸥不好咬，海鸥飞行的轨迹则是一条曲线，不能直愣愣的丢，而是要沿着向上的抛物线，目测并算好最容易让它们接住的位置，再丢出去。
喊罢，转头看着陈嘉鱼。
陈嘉鱼吃掉面包，低头看了她的脚一眼，发现原本白白的脚丫都变得红红的了，“你脚很冷了吧？”
在沙滩上踩了太久，此时，她脚底、脚背和脚趾缝里都有不少残余的白沙。
蔡佳怡在沙滩上跑来跑去，蹦蹦跳跳，洒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留下一串可爱的脚印，乌黑的长发顺着萧瑟的海风飞扬，轻盈得像一只落在沙滩上的海鸥。
“啊，好冷。”蔡佳怡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缩了缩身子，小手插在口袋里，身子则是靠着旁边的陈嘉鱼，嘟哝道，“我要冻死了。”
“你干嘛？”蔡佳怡楞了下，问道。
“我先给你捂捂，暖和一点以后再穿。”陈嘉鱼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拉开，然后将那两只冰凉的小脚塞进自己的衣服里面，脚底贴在他的小腹上，再用外套盖上。
陈嘉鱼也看到了。
“没什么。”
蔡佳怡弯起了眼，继续喊：“陈嘉鱼，我喜欢你！”
陈嘉鱼出神的看着她，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精致小脸，看着她额头前有些凌乱的发丝，红扑扑的脸颊，以及细密成浅扇的睫毛下温柔如水的目光，有些恍惚。
两人出门时，包里准备了一些零食和水，里面便有两袋面包。
又过了两分钟，他伸手进去，摸了摸她的脚，感觉暖了不少，便把其中一只小脚从衣服里拿了出来，然后搁在了他自己的膝盖上。
然后她把袜子团起来，塞进了鞋内，再将一只手递给陈嘉鱼。
陈嘉鱼：“……”
临近黄昏时分，海风呼啸，寒浪涌动，辽阔的海滩上只有寥寥两个人影。
蔡佳怡被亲得晕晕乎乎的，微微偏过了半边脸，埋在柔软的被褥上，软软的“哦。”了一声。
“咦，是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