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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还只有六岁的时候，在一本描写原始森林的名叫《真实的故事》的书中，看到了一副精彩的插画，画的是一条蟒蛇正在吞食一只大野兽……”
“看评分还可以，那就看看这个吧。”
抱着她在草地上打了一圈滚。
蔡佳怡明亮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语气随意地说，“其实，在心理学里有个名词叫做‘心因性失忆’，和这个机器也差不多，指的是人在遭受很痛苦的打击后，大脑为了自我保护所激活的一种防御机制，从而使自己遗忘掉那部分的记忆。”
昨天买了肉馅和饺子皮，先调好馅，然后陈嘉鱼和她一起包了几十个饺子。
做完这一切，他再牵着她轻车熟路地躺上了床，先腻歪了会儿，再一起钻进被子里。
蔡佳怡又往他嘴里塞了片，笑盈盈地说，“好啦，我们看电影吧。”
“关灯吗？”他问。
蔡佳怡顿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干什么？模仿春天的熊啊？”
陈嘉鱼愣了愣，转头望去。
“笨蛋，还是我自己来吧。”
“好呀。”
人呢？
走过去，把便签拿在手里。
那是一段很著名的情话，就算没有看过那本书的人，也有很多都知道。
“帮我梳头？”蔡佳怡坐在梳妆桌前，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狐疑地问，“你会吗？”
“不笑了不笑了，你继续讲吧。”她连忙小脸一正。
两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
这时候，陈嘉鱼突然想起一位作家笔下的“春天的熊。”
“……我不讲了。”
蔡佳怡的嘴角挂起一个温柔的笑，把书放下，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至于饺子皮，他想了想，用刀切成小片，再放进烧热的油锅里炸，等炸到焦黄酥脆的出了锅后，再分成两份，分别洒上白糖和洒上椒盐。
陈嘉鱼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发。
“要不要我帮你梳头？”
“也许吧。”
先给她掖好了被子，陈嘉鱼闻着被子里的暖香和柔绵，自己身体里也有股热气开始膨胀起来，不过次数多了，也就有了经验，先来回深呼吸十几次，再用转移注意力大法，背点公式啊古诗文啊什么的，过一会儿也就没事了。
“如果真的有了这种机器，能帮助人忘记痛苦的记忆，应该也挺不错的。”
女孩子洗漱总是要慢一点的，几分钟后，蔡佳怡才慢悠悠的出来，又去了房间，准备梳头发和护肤。
“……”
吃完了蜜瓜，两个人往草地上一躺。
此刻，其中的小女孩正一脸好奇地望着他们，显然刚才发问的正是她。
……
实际上，它写的不是什么春天的熊，写的是喜欢的人。
几秒后，陈嘉鱼就举起来投降：“讲讲讲，你想听什么故事？”
……
路上看到家水果店，过去买了份切好的蜜瓜，随后溜达到了几百米外的一处公园里，在草地上坐下，边吃蜜瓜边聊天。
耀眼的阳光倾泻下来，落在女孩儿素净的俏面上，照得她肌肤像是隐约透明的脂玉一般，白里又透着浅浅的粉，还有脖颈和耳后细细的少女茸毛，也根根透明，长而密的睫毛与发丝一道在微风中轻颤着，弯起的眼眸宛如月牙儿，其内闪着琉璃的光，即便是最高明的画师也描绘不出这样美丽而动人的景象。
陈嘉鱼转头，将视线投向了她。
“嗯，好好笑。”她抬手揩掉了眼角笑出的眼泪，笑着说，“你一本正经的学大灰狼的样子太好玩了。”
陈嘉鱼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吃过早饭，见今天阳光不错，两个人决定出去散个步。
蔡佳怡听着，笑得在被子里直抽抽。
约莫三十分钟后，蔡佳怡才从睡梦中醒了。
蔡佳怡忍着笑，从他手里拿过了梳子，三两下将头发梳好，再拉开皮筋绑起来，原本在陈嘉鱼手中不老实的长发在她那儿却是温顺又安分，眨眼间变成了马尾。
暖黄色的夜灯里，女孩儿眉眼安然，声音轻柔平和。
“嗯，小兔乖乖怎么样？”
陈嘉鱼跟蔡佳怡回到住处时已经过了八点半。
刚放好，蔡佳怡回来了。
“不一定哦。”蔡佳怡的眼睛盯着屏幕，伸手拿了块炸饺子皮，塞进嘴里边吃边咕哝，“部分人是可逆转的，经过时间流逝，当痛苦淡去，他们可能会恢复记忆。但有些人如果一直无法从痛苦里走出来，本能就会让他抗拒记忆的恢复……不过，如果某段记忆真的很痛苦的话，彻底的遗忘，其实也不一定是坏事。”
“摔跤是什么？”小女孩看向小男孩，眼睛里冒着小星星，“程志原你懂得好多哦，是在书上看到的吗？”
做好这些，他又在桌上留了张便签，才拿上备用钥匙，出了门。
本以为区区一个马尾辫，都看她扎过好多次，简单得很，简直是手到擒来。
“油条、煎饺，麻团。”陈嘉鱼换好了鞋，走过来说，“你想吃哪个？”
春天的草叶和其他几个季节不一样，它是新长出来的，是嫩而柔软的，搭配着头顶暖洋洋的春日，刚刚好，像是躺在某个巨大的动物的毛发上，温暖又舒适，甚至让人有打滚的冲动。
之所以买这个，陈嘉鱼可以对天保证，他绝对绝对没什么坏心思。
“没梳过，就是想试试。”
她闭着眼在被子里蹭了蹭，忽然感觉少了点什么，再转身到反方向，抬手摸了摸，还是空空的。
“不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了爸爸妈妈在床上滚来滚去，就像哥哥和姐姐那样，然后他们告诉我，他们是在玩一种叫做‘摔跤’的游戏。”小男孩一脸小大人般的得色，“不过，他们说只有大人才可以玩，小朋友是不可以玩的。”
陈嘉鱼捏住她下巴，亲了一口。
只是压制不住的弯起的嘴角出卖了她。
蔡佳怡点了播放。
……
“等会儿，”蔡佳怡眨了眨眼，“我也给你讲个，小王子好不好？”
“等下。”蔡佳怡突然想到什么，笑嘻嘻的说，“今天你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陈嘉鱼：“好。”
陈嘉鱼还没想到该如何回答，小女孩身边的男孩已经开了口，奶声奶气的说，“笨蛋，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他们是在摔跤啦。”
结果等真做了，才发现和想象的完全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