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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两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甜蜜又满足的感觉。
“好的。”
陈嘉鱼微微一笑，对闻清泽伸出了左手，朗声的说：“闻老师，很感谢你对我的爱护帮助，燕京大学也一直是我梦想中的高校。”
他压低了声音，问：“宝宝，你睡着了？”
“……”
陈嘉鱼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抱住，“别乱动。”
陈嘉鱼忍不住问：“什么事？”
陈嘉鱼摇了摇头。
陈嘉鱼笑了，低头亲在她耳廓后面的软骨上，感受到她敏感的缩了一下。
蔡佳怡过去将门关上，再回到了床边，看着陈嘉鱼，轻声地问：“你要睡觉吗？”
“宝宝，你快点说。”
“那种话是什么话啊？”
陈嘉鱼侧躺着，脊背贴着墙壁，用双臂将蔡佳怡圈在怀里。
虽然看不见，他却能分明地感觉到她笑了，那双新月般的眼睛动人地弯了起来。
“就是女孩子家不适合说的话！”
“一、二、三。”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谁送的。”
“谁让你挠我痒痒的。”
她不吭声。
“因为，我爱的是你心里一直住着的那个天真的孩子。他善良、正直、勇敢，温柔，信守承诺，并从始至终都没改变过。所以，在我心里，你依然是那个你，和那些记忆无关。”
昏暗的光线里，她那双眼睛清澈又温柔地注视着他。
“嗯。”蔡佳怡轻微扭了扭脑袋，让他温热的呼吸不要对着她的耳朵，然后才轻声问，“对了，你和我说说，你是怎么让循环结束的？”
然后，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下去。
陈嘉鱼等了一会儿，还是一片安静。
她伸出了双手，捧着陈嘉鱼的脸，低低软软的说，“陈嘉鱼，我起初爱的就是你，现在爱的也是你，我与未来的你有未来的回忆，与现在的你有现在的记忆，这些记忆形成了我们之间的链接，让你和我变成了彼此的独一无二，但是，他们都是你……”
“……”蔡佳怡意识到了什么，啧了一声，语气里有一丝羞涩，“下流，才醒来就这样。”
接着，阮秀莲的目光在陈嘉鱼和蔡佳怡的身上转了一圈，笑眯眯的道：“嘉鱼啊，妈妈和早早也回去了，明天早上再来医院看你。”
“嗯，你也瘦了。”蔡佳怡捉住他那只手，手指很自然的探入他的指缝。
“当时，我也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就决定赌一把，干脆冲到那片黑暗之中……”
闻清泽松开了手，笑着说：“太晚了，我先不打扰你们了。陈嘉鱼同学，蔡佳怡同学，你们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和你们联系，和你们聊一下志愿填报的具体细节。”
他没有明说，但含义已经不言而喻。
现在看来，努力算是白费了。
蔡佳怡说着，便要往折叠床那边走，突然手腕被陈嘉鱼拉住了。
“别哭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幻想了，以后你想抱我就抱，想亲我就亲，我和你在一起，更不会死。”
陈玉藻：“哇！老妈你干嘛拧我？我又做错了什么？”
蔡佳怡又安静了会儿，才低声说：“所以，你把那些记忆都想起来了？”
蔡佳怡哽咽着说：“好。”
陈嘉鱼有心往其他地方摸摸，做进一步的确认，最终还是考虑到在医院里，随时可能会有人来，还是作罢了。
听得陈嘉鱼的心都跟着隐隐作痛了，他伸手轻按着她的后脑，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嗯，你这段时间吃的都是流食，没什么营养的。”
陈嘉鱼犹豫了会儿，心里叹了声气，“算了，也不是那么重要。”
顿了顿，蔡佳怡哽咽道，“后来我总是在幻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不会再去在意什么心理咨询师守则，我不会再去管那些什么道德底线，哪怕用尽我的一切手段，我也要把你抢过来，我想抱你，想亲你，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也只能幻想幻想罢了……”
霎时间，余下的目光全集中在了陈嘉鱼的身上。
“有多难过，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自从那一天之后，我经常在想，只要能让你回来，我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从小到大，我从来都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因为我觉得他们都不值得，可是直到眼睁睁的失去你的那一刻，我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的恐惧，什么叫做锥心般的痛苦……直到现在，我闭上眼睛，还能感受到那天那种痛苦无助的滋味。”
“嗯，你说呀。”
尽管陈嘉鱼已经挪到了最里面，尽可能的为她腾出空间，但依旧显得有些捉襟见肘、腾挪不开，只能紧贴在一起。
关了灯后，她走到床边，躺了上来。
陈嘉鱼看着她，“别拿了，那种折叠床不舒服，和我一块儿挤挤吧。”
他肩头的衣服一下被打湿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陈嘉鱼和蔡佳怡。
一听这话，陈嘉鱼忍不住伸手挠她的痒痒，“什么意思，你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吗？”
陈嘉鱼整理了会儿思路，便把他在那片黑暗中见到的种种都说了一遍。
没错，他想起了很多事，但并不完整，都是断断续续的，但他也觉得这没什么重要的，不一定要全想起来。
“OK，我全忘记了，只记得你的。”
“你吃醋了？”
“好好好，你数到三，我把它们都忘掉。”陈嘉鱼哄小孩般的说。
“唔……”蔡佳怡半闭上了眼，似是陷入着回忆，语气里中有些隐痛，“那是你遇到车祸的两年后……”
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整个过程中，他的声音都很平和淡定，一如平常。
……
她声音低低的，软软的，但说出的那些话，却让陈嘉鱼的心里突然就惊涛骇浪，翻江倒海了。
两人又聊了几分钟，陈嘉鱼把手臂紧了紧，“好了，很晚了，你先睡吧。”
“还说不是吃醋，”他说，“因为我想起来了和沈……咝——”
过了会儿，她的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才继续说了下去。
蔡佳怡忍不住拧了他一下，娇声道，“喂，你怎么这么自恋呀！”
陈嘉鱼忍不住一个翻身，双臂一带，非常轻巧地就将她压在了身下。
阮秀莲板着脸，“你别以为我刚才没听清，又说那种话了是吧？”
蔡佳怡则是安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或是突然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