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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帅！”
“嗖！”
但这种情绪在心头没待多久，就化作了绝望。
“父帅且在此地稍后，孩儿去为父帅拿下秦叔宝的人头。若是孩儿不幸战死，还望父帅速速率人撤退！”
秦王殿下吗？
高雅贤一边关注着秦琼的动向，一边催促着麾下的兵马猛冲。
马儿吃痛，却没有扬起前蹄，反而嘶鸣着，摇着脑袋，跑的更快了。
也不知道是刘黑闼不信任高雅贤，还是高雅贤跟刘黑闼有过什么过节，刘黑闼派遣给高雅贤的兵马并不强。
苏定方咬咬牙，顶在了高雅贤身前。
秦琼并没有据守列人营，在高雅贤的兵马出现在列人营外五百步的时候，秦琼就主动率军杀出。
秦琼已经催马追了上来，略微慢一些的苏定方已经成了秦琼的盘中餐。
他欠窦建德一条命，他得还。
高雅贤任由苏定方拽着跑，到最后干脆自己骑着马跑。
高雅贤一把拽过了苏定方，拽到了自己马背上，在苏定方惊愕的眼神中，神情复杂的道：“你叫我一声父帅，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呢？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
高雅贤要是拉拢窦建德旧部，很有可能将刘黑闼取而代之。
“怕什么？！”
马槊几次擦着苏定方的盔甲划了过去。
苏定方已经准备好了赴死，脸色没有悲伤，反而多了一些惆怅。
……
苏定方并不在乎在刘黑闼手底下的地位，也不在乎能不能帮窦建德报仇，他只在乎高雅贤的生死。
秦琼一挡，苏定方已经拽着高雅贤跑出去了一丈。
马蹄落在地上，并没有发出‘哒哒哒’的声响，积雪在马蹄落下的那一刻，就深深的将马蹄声藏了起来。
在他们逃跑的路上，一群铁骑早已严阵以待。
等秦琼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定方和高雅贤已经调转了马头。
父帅想要顶住秦叔宝冲杀的势头，反攻列人营，根本不可能。”
高雅贤突然挥刀砍向了苏定方的马。
秦琼收槊，一股血顺着苏定方的伤口涌了出来。
我欠窦建德一条命，你不欠。”
一千铁骑如同潮水一般，跟着李元吉涌了出去。
就在高雅贤和苏定方一起对决秦琼的时候。
偷袭不成，被人发现了，那就得速退。
在屈突通率领着铁甲出现的那一刻，高雅贤就明白了，他已经没有丝毫取胜的可能性了。
“父帅，我们要是死了，就更没有人为窦公报仇了！”
秦琼端起马槊直刺。
苏定方闷哼了一声，咬着牙骑着马继续跑。
苏定方一惊。
高雅贤也是带兵多年的人，他何尝不知道此战在秦琼冲出列人营的那一刻，就输多赢少。
就看到了一地的人跪地请降。
苏定方背对着高雅贤，叮嘱了一句，拎着马槊准备冲出去。
苏定方头也不回的扔出一柄刀。
秦琼神情一凛，马槊又往前递了半寸才收住。
高雅贤看到苏定方出现在身边，心里是又高兴又心痛。
一支利箭擦着二人的中间掠过，高雅贤和苏定方齐齐下了一跳。
高雅贤、苏定方也齐齐勒马，面如死灰。
刘黑闼造反时日尚浅，麾下从众虽然多，但人员参杂。
一杆长槊从天上飞来，擦着高雅贤的臂甲，狠狠的扎穿了马屁股，扎进了地里，槊尾的颤动将坐不稳的高雅贤推下了马背。
一旦刘黑闼败了，那么他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为窦建德报仇了，所以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这一槊惊的在场的所有人瞪大了眼。
高雅贤瞪起眼大喝，“我们的兵力是敌人的两倍，这大雪漫天的，敌人即便是求援，援兵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到这里。
说完这话，高雅贤扬起手，将苏定方丢下马背，自己骑着马冲了出去。
秦琼催马继续追，一边追一边化槊为鞭，抽向苏定方。
“定方……苦了你了……”
所以刘黑闼一直防着高雅贤。
我们不出头，谁去找李唐报窦公的血仇？”
刘黑闼反了以后，势如破竹，疯狂的在河北攻城掠地。
高雅贤的兵马在两千铁甲出现的那一刻，二话不说就往后跑。
苏定方清楚高雅贤在刘黑闼手底下的处境。
李元吉马槊一挥，身后的一众铁骑齐齐将手握在了刀柄上。
高雅贤盯着苏定方，咬着牙道：“此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败了，我们在大王手底下，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自从王世充和窦建德败了以后，李唐大势已成，一统天下对李唐而言，只是时间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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