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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我是非收下这些祸害不可了?”
基本上都是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
李元吉眼看着刘俊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一脸若有所思,他还是觉得刘俊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着什么不光彩的角色。
长安城内的那些仆婢、百姓,可没有太撑腰,还不知道被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被打击报复成了什么样子。
只要李元吉能压得住一众宗室子弟,有的是人教导一众宗室子弟成才。
李元吉呵呵笑道:“侄子当然也是。”
今日却一反常态。
“阿郎,吃点东西吧。”
杨妙言倒不是觉得李元吉做错了什么。
李元吉又不是瞎子,今日杨妙言在柴令武、李崇义、李孝同三个人一起被抬到精舍的时候,只跟柴令武搭话,明显是更喜欢柴令武一些。
李元吉用清水漱了漱口,将盛水的小碗递给了杨妙言,问道:“他们已经挨完鞭子了?”
九龙潭山下实在是太空旷了,空旷到即便是住着上千人,晚上有点什么动静,且稍微大一点的话,整个精舍院落里的人都能听见。
“天色也不早了,你速速回去跟我父亲复命吧。”
他今日天亮的时候,曾经仔细观察过。
下不了狠手,就没办法教导一众已经无法无天了的宗室子弟。
“凄惨?”
窦诞虽然肩负着教导宗室子弟的职责,但窦诞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窦诞没办法像是李元吉一样,对一众宗室子弟下狠手。
昨夜他们在肉体上被狠狠的摧残了一番,被抬到精舍以后,又在精神上被狠狠的摧残了一番。
李元吉白了刘俊一眼,没好气的道:“说吧。”
“臣只是不希望殿下辜负了圣人的一片苦心,所以才多次劝谏。殿下要是觉得臣的话多了,臣可以闭上嘴。”
他有点不舒服,只能睁开眼,伸了伸懒腰,没有打扰两条腿的主人,自己一个人摸下了床,在侍婢伺候下,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出了精舍正屋。
一众无法无天了的宗室子弟,一旦闯了什么大祸,窦诞还得跟着背锅。
李元吉心中感叹。
刘俊迟疑了一下,试探道:“臣能说吗?”
我跟李秀宁交情最好嘛。
一个个才十二三岁,就这么残忍,这么胆大妄为,长大了还了得?
他为了讨好李渊,一时口快,说错了话,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如今只能默默的含着泪填坑。
李元吉听出了杨妙言是在担心自己,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
不然他就不止是在心里流泪了,屁股上还得流血。
杨妙言担忧道:“你这么做,容易背上以大欺小的恶名,还容易将所有的亲戚得罪光。”
李元吉大叫完以后,凶神恶煞的扑向杨妙言。
杨妙言在刘俊走了以后没多久,端着一碗羹汤到了精舍正屋。
坚决不做大龄育儿园院长。
李元吉长叹了一口气。
李元吉看了杨妙言一眼,冷哼道:“就是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我的后辈,我今天才没有下杀手。要不然,我早就下令麾下的将士,将他们一体斩绝了。”
杨妙言不希望李元吉背上这种恶名。
杨妙言已经准备好了早饭。
李元吉必须提前给李渊打一个预防针。
翌日。
李元吉今天可是拎着刀出门的,就是冲着杀人去的。
刘俊拱了拱手,小心翼翼的道:“您要是能肩负起教导宗室子弟的职责,窦驸马只会对您感恩戴德,绝对不会对您生出半句怨言。”
杨妙言笑吟吟的道:“阿姊现在跟你交情最好,令武又是你亲外甥,我自然得偏心令武一些。”
避免李渊对他的期望过高。
李秀宁出征在外,我自然得多照顾一些她儿子。
杨妙言苦笑着道:“他们在长安城内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可他们中间有一些人,是你的后辈。”
李元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是我冤枉你了。”
他府上的侍婢,有他撑腰,没有被糟蹋,也没有被打击报复。
李元吉也不好把刘俊拿捏的太过了,就勉强相信了刘俊的话。
李元吉抱起杨妙言,笑道:“即便是我心里没了分寸,不是还有你这个慈祥的舅母在吗?”
李元吉招来了罗士信、薛万淑两个人,陪着自己简单的吃了一点,让罗士信继续教导宇文正三人,让薛万淑领着两个统军府的兵马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