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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做成一个人头的样子，代替蛮人的头颅祭祀，所以被称之为蛮头。
李秀宁皱起眉头，没有吭声。
神情有些复杂。
不过，谋划终究只是谋划，在施行的过程中会出现什么变化，谁也说不准。
就比如刚刚发生过的庆州豢养私兵和献春门刺杀事件，他的本意是做一个鹌鹑，待在九龙潭山下坐看云起云涌，什么也不管。
所以明知道李秀宁会碰壁，他也只能干看着。
李秀宁就像是没听见似的，快速的消失在了李元吉眼前。
也难怪李世民不惜背上跟曹操一样的恶名，也要将她收入府中。
但是，没必要。
就是年龄有点小，才十九。
李秀宁神情更加复杂，“这明明是蛮头，怎么成包子了？”
在她没有碰的鼻青脸肿之前，她的心是沉寂不下来的。
李秀宁猛然起身，丢下这话就往外走去。
“还没吃吧？快过来吃两个包子再说，地软大肉馅的，皮包馅多，一口下去全是馅儿。”
前者可操作的余地很大，后者几乎没有任何操作的余地。
李秀宁次日晌午才回到九龙潭山。
在李渊下决断之前，帮李秀宁谋划出征的机会，跟在李渊下了决断以后，帮李秀宁谋划出征的机会，完全是两码事。
李秀宁在说完话以后，不等李元吉搭话，就抓起了一个包子，狠狠的咬了一口，没滋没味的嚼了几口以后，突然来了一句，“听说杨文干造反，跟太子有关。”
李秀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能不能帮我去跟父亲请命，让我去征讨杨文干。我想去找杨文干问个清楚。”
“若是长嫂在就好了，我们妯娌好久没有聚在一起，好好的说说话了。”
李秀宁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将李建成当成一个家人去称呼，而是直呼李建成为太子。
耳听着杨妙言追上了李承乾四个小家伙以后，厉声惧色的喝斥，李元吉品着甜酒，摇头一笑。
李元吉不是一个死板的人，所以他的谋划会随着变化的出现，一次一次的修正，也许到最后的结果，跟他想要的结果大相径庭也说不定。
李元吉看着李秀宁如同牛嚼牡丹一样的吃着包子，就知道李秀宁现在对美食不感兴趣。
长孙端庄贤德，正宫的气息充斥着各处，气场很稳，压的一众莺莺燕燕齐齐在她面前低头。
“报信的信使刚刚抵达了长安城！”
李元吉苦笑了一声，拿起了一个包子默默的吃了起来，没有吭声。
但最终还是被人请出了山，成了化解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三人之间矛盾的工具人。
他大概是还惦记着李建成呢，觉得李建成迟早会压过李世民，迟早会登上大位，迟早会将他召回长安，委以重任。
李元吉又道：“再者说了，杨文干造反，对大哥没有半点好处，大哥没理由自找麻烦。”
只带了段志感一员勇将，其他的诸如秦琼、尉迟恭、程咬金等人，一个也没带。
李秀宁美目定定的盯向李元吉，“你怎么如此肯定？”
而是杨文干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他犯不着对杨文干兴师动众。
作为一个家庭内部的和平主义者，李秀宁肯定对李建成非常失望。
就李渊此前在两仪殿内很随意的点出王圭、杜淹、韦挺、尉迟恭等人的名字，就不难看出，李渊不是看不到下面的小动作，而是在有关儿子们的小动作上，一直在装糊涂。
看得出她跟李世民交涉的结果不太理想。
“杨文干豢养私兵的事情，跟大哥有关，但杨文干造反的事情，跟大哥无关。”
李秀宁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行吗？”
冬月二十七，大雪。
李元吉失笑道：“大哥之前被封锁在宫里，怎么去吩咐杨文干造反？”
李元吉即便是不刻意的跟冯盎结盟，两个人也是天然的盟友。
“李承乾！李承业！李令！李絮！你们给我站住！”
作为他和李建成、李世民三人的嫡亲姊妹，李秀宁有这个资格，也有这个胆量。
眼下大唐上下，愿意跟冯盎交好的，只有李元吉。
李元吉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秀宁。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他多做解释，李秀宁明显知道答案。
李元吉叹了一口气，“不是不行，而是根本不可能。因为父亲已经将征讨杨文干的事情交给我二哥了。
傍晚的时候，李元吉刚灌着汤汁吃了两个地软大肉馅的包子，李秀宁就出现在了眼前，分享起了她刚刚得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