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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经受不住他的毒打，所以感叹着道：“自己人……下不去手。”
马三宝忍不住问。
有人招揽他，答应帮他报仇。
所以我阿姊即便是知道了此事，也不会生我的气，更不会怪罪我。”
一下午的时间，四个小家伙从精舍的一头，玩到了精舍的另一头。
马三宝脸上的笑容一僵，嘴角抽抽了一下，道：“对我家二少郎，您就下得去手了？他可是您的亲外甥！”
虽然已经保住了性命，且已经苏醒，但依照大夫所说，要养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李元吉呵呵笑道：“文人嘛，有点风骨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他这个风骨嘛，有点廉价啊。”
马三宝又问，“您就不怕我家主人生气？”
马三宝双手叠在腹前，慈眉善目的笑道：“您确实对他们太仁慈了……”
“令武能有您这么个好舅舅，还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理倒是这么个理，可李元吉也太不拿他当外人了吧？
杨妙言一走，九龙潭山的精舍就显得更加喧闹了，主要是李承乾、李令、李絮、李承业四个小家伙没有了人约束，也没有了人管教，就显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长孙见李元吉不愿意再演傩戏，也没有强求，催促着杨妙言收拾好东西以后，带着杨妙言和一众莺莺燕燕准备返回皇宫。
李元吉恍然大悟道：“弃子？”
李元吉眼看着长孙的神情变了又变，心里明显的不平静，不过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李元吉要照顾好李承乾。
虽然李元吉说的是实情，但亲外甥和亲外甥之间还是有区别的。
柴绍如今还在床上躺着呢。
有付出才有回报嘛。
希望杜如晦和杜楚客能帮他跟秦王殿下求求情，保他一保。
李元吉看着马三宝，笑问。
李元吉一愣，请马三宝到了精舍正屋一侧刚刚晾干的茶室内坐下以后，疑惑道：“什么叫完成了一半？”
“你跟他说我能帮他报仇，他就毫不犹豫的投入到我麾下了？”
马三宝笑着点点头。
李元吉沉吟着点点头道：“所以他就记恨上杜如晦和杜楚客了？不愿意再跟二人同府为臣了？”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道：“既然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那你就说吧，省得我派人再去打听。”
李元吉总觉得，小熊猫虎虎再被他们这么折腾下去，迟早会死，所以忍不住阻止了一下。
他若无心报仇，那还好说。
马三宝张了张嘴，“舅舅和舅郎有着天壤之别。”
马三宝熟稔的往茶室内的小火炉内添上银霜碳，又在布满了锤纹的铁壶里注入了山泉水，架在火上一边煮，一边道：“圣人虽然开恩让王圭和杜淹在长安城内多留数月，但杜淹明显不愿意在长安城内多留，所以打点好了家里的一切后，提前上路了。”
马三宝长长的一揖，一本正经的道：“您交给臣的差事，臣已经完成了一半，特地来向您复命。”
李元吉大大咧咧的笑道：“一事不劳二主嘛。”
李元吉又瞥了马三宝一眼，道：“我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就不怕你去找我阿姊告状。”
但是秦王殿下并没有保他。”
但杜如晦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仔细说说。”
据我所知，他此次之所以会被罢官去爵，发配嶲州，也是因为帮我二哥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李元吉背负双手，毫不犹豫的道：“那是自然。现在大唐上下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好舅郎。”
马三宝有些好笑的点点头。
人真的可以无视自己的面皮，如此无耻的为自己的区别对待，以及偏心开脱吗？
如今又结下了更深的恩怨。
马三宝默默的等着水开，笑而不语。
“您就不怕我将这话告诉我家主人？”
但凡是有人的地方，几乎都被他们折腾了一遍。
你是怎么完成我交代的任务的？”
一会儿被他们塞到花瓶里，一会儿又被他们塞到木桶里，一会儿被他们扣到盆下，一会儿又被他们吊在树上。
杜淹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看到了他抛出去的橄榄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握住。
之所以说暂时，是因为权力场上永远也没有永久的敌人。
但凡是他们拿得动的东西，也几乎都被他们糟蹋了一遍。
马三宝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见过巧舌如簧的，但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巧舌如簧的。
马三宝突然苦笑了起来，“殿下连这点力也不愿意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