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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水成冰、寒风刺骨，都不是什么空话。
就更别提借着跟李氏的情分往上爬了。
李渊这话，跟当众打脸没区别，偏偏他还没理由反驳。
小人又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去做其他的，也只会害人。
“四殿下，四殿下，您给小人留点啊。”
你问主家要，那就叫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李渊放下了李承乾，也不顾李承乾是否愿意，就让刘俊带着李承乾下了高台。
李元吉带着四个小家伙回到了宫门洞子一侧，待了不到两刻钟，李令和李絮就有些受不了，一个劲的喊冷。
李世民张开嘴刚要搭话，就见李渊又收回了目光，对着李承乾淳淳教导道：“也别学他。
所以小人只能帮家里看门，也只想帮家里看门。
见乖孙仍旧担忧的看着李世民那个逆子，就有些不高兴的看向李世民道：“你说呢？”
李承乾懵懵懂懂的盯着李元吉，不明白李元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享受不了高官厚爵，大富大贵，可他只要恪守本分，一辈子也不会为吃穿用度发愁。
李承乾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立马收起了笑容，看向了不远处的父亲，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虽然这酒肉只是寻常的酒肉，根本没办法跟齐王府，乃至宫里的酒肉相提并论。
“行了，别哭丧着脸了，回头我帮你去要一块，再帮你说几句好话。”
这孩子今晚将他坑的不轻。
也是第一个将人生活透了的家伙。
主家赐的，那叫恩典。
这个话题即便是解释清楚了，李承乾也不会明白。
李元吉还没有拿小人物撒气的习惯，也没有欺负自家人的习惯。
当即心里有点酸。
监门官乐呵呵的笑道：“您还不如直接说小人没出息呢。”
他一开口就以小人自居，那就说明他是李家还没有发迹前的旧仆。
李渊笑着为乖孙宽心。
那样的话，他们就再也没资格在李氏的人面前自称一声小人了。
属于陈善意那个级别的，不过地位肯定没有陈善意尊崇。
李世民要是放弃争夺太子之位，放弃权柄的话，李渊往后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都能一直睡好觉。
李元吉牵起了懵懵懂懂的愣在原地的李承乾，以及冻的直打哆嗦的李令、李絮、李承业三个小家伙，往广场一角的宫门洞子走去。
以后他们两个就不再是明面上的兄弟，背地里的敌人。
监门官眼看着李元吉端起他刚刚烫好的酒，吨吨吨的就灌进肚子半盅，心疼的直叫唤。
因为这代表着恩宠，也代表着惦记。
所以他们二人之间随后的斗争将会直线性的升级。
“别看他，他皮糙肉厚的挨一刀没什么。”
李渊见此，就知道乖孙心里还惦记着李世民那个逆子的伤势。
李渊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容里充满了畅快之意。
监门官看到李元吉的神情，猜到了李元吉的心思，不等李元吉开口，就不要意思的道：“小人家里三代，都是给家里看门的，已经看习惯了，不会做其他的。
站在空旷的广场上站久了，很容易将人冻成狗。
监门官哭丧着脸，不知道说啥好了。
“酒您喝就喝吧，肉好歹给小人留一口啊。”
李承乾脸上没落的小表情缓和了不少，又期盼的道：“那我父亲会来看我吗？”
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最适合什么位置。
监门官大喜过望，不过还是拒绝了李元吉帮他说好话。
监门官也没藏着掖着，苦着脸道：“这可是主上赐的肉啊，多少钱都买不到的。小人在宫里勤勤恳恳的忙活了一年，才得了这么一块肉。
李元吉强忍着将李承乾丢出去八十丈远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道：“你祖父想睡个好觉，可没那么容易。”
对于李氏的旧仆而言，李渊赏的酒肉，远比金银珠宝都要珍贵。
有升官的机会，他不要，他明显是不求上进，永远也不可能做大官。
“行了，快去找你四叔玩吧。”
李承乾是一步三回头，目光一个劲的往父亲身上瞥。
李元吉吃饱了喝足了，一边看着四个小家伙吃一半肉，往地上种一半肉，一边嫌弃的冲着监门官嚷嚷。
李承乾先是仰着小脸郑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一脸认真的用糯糯的声音说道：“孙儿一定会让皇祖父睡个好觉的。”
李元吉从刘俊手中接过了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的李承乾，听完了李渊让刘俊带的话以后，神情复杂的看向了李承乾。
李元吉也没有多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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