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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氏每一年能不能过一个肥年，全看这一笔收益。
而他比较倒霉，成了李渊眼中最好欺负的那个。
宫卫们的胳膊上还绑着红绸，身边的旌旗也多以亮色为主。
最后一个到的，很容易遭人话柄，也很失礼。
只是窦氏为了贪利，居然连他的态度也可以忽视，李元吉实在是无法容忍。
一直到凌敬和李孝恭各自派人回话，李元吉才从温柔乡里爬出来。
“行了行了，兄长，大好的日子，您何必跟个孩子计较。”
守在两仪殿门口的刘俊，第一时间高宣。
杨妙言也看到了李建成等人的宝撵和车架，细数了一番后，发现该到的似乎都到了，略微有些尴尬的问。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打脸了。”
往年这个时候，宫里不仅会悬挂红灯、点燃红烛，还会给各处主殿披红挂彩，给殿内点燃昼夜不息的长颈青铜灯，将皇城内映照成一个昼夜长明的不夜城。
李元吉将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了杨妙言以后，杨妙言是哭笑不得。
而此前的义诊是由李渊、李建成、李世民，以及李元吉四个人牵头的。
“发生了何事？”
李元吉在丹樨下看到了李建成和李世民的宝撵，以及随时等候着传唤的宫人。
在武德殿上下的恭送声中，李元吉带上了即将送给李渊的礼物，携手美艳如花的杨妙言，一起坐上了宝撵，晃晃悠悠到了两仪殿。
驸马比较悲催，虽然有入宫参加岁除饮宴的资格，但却没资格进入正殿，只能在隔壁的偏殿内自娱自乐。
李渊愤愤不平的瞪了李元吉两眼，咬牙切齿的道：“我怎么会生出这么三个逆子！”
几乎所有的勋贵都无法忽视。
李元吉心里一下就乐了。
所以他不想搭理李渊。
十数万贯，对于李元吉而言，并不算多，但是对于窦氏而言，却是一笔十分丰厚的收益。
李元吉听完了侍卫的禀报以后，沉吟了起来。
细想想的话，李渊这话说的也没错。
李元吉面无表情，心里翻着白眼。
李元吉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啥好。
杨妙言也察觉到了宫里的气氛不对劲，也伸长了脖子盯着女官和宦官们等待答案。
说李渊疼孙子吧，李承宗活着的时候，也没见李渊有多宠李承宗。
一夜无话。
“你怎么才来？”
也不知道李渊积了什么德，又造了什么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侍卫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双手将李孝恭查探到的情报奉到了案几上。
李元吉摆摆手。
由于岁除夜宴属于家宴，所以李渊也没有摆皇帝的谱，而是以一个大家族族长的身份在跟宗族里的所有人共度佳节。
“换做其他勋贵的话，恐怕也不会轻易罢手。”
半个时辰过后，前去找尹阿鼠探听消息的人回来了，李元吉在武德殿正殿见了他，简单的走完了礼仪流程以后，李元吉立马发问，“尹阿鼠怎么说的？”
分摊到每一户头上，也就几千贯钱。
可今岁，不仅没有给主殿披红挂彩，也没有给店内点燃长颈青铜灯，甚至过往的宫人脸上一点儿笑容也没有。
依照历史上李渊三个儿子的所作所为看，确实是三个逆子。
杨妙言也看了过来。
李元吉敢肯定，李渊刚才在他还没到的时候，八成在李建成和李世民身上碰了个软钉子，所以现在继续找一个儿子秀一秀自己做父亲的威严。
儿子们又能干又忤逆，着实是让李渊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李神通哭笑不得的跑出来打圆场，看似是在帮李元吉解围，实际上是在帮李渊解围。
到两仪殿内一看，一众皇室宗亲已经落座，并且开始交头接耳的攀谈，除了李渊的嫔妃，少数的皇外孙、皇外孙女，以及各宗室的正妻外，剩下的几乎全是姓李的。
让人觉得诡异的是，宫里的人明显是已经做好了过节的准备，可宫里一点儿过节的气氛也没有。
嗯……
李渊高坐在两仪殿正中，板着脸，一开口就是问责的话。
李元吉带着和煦的笑容，带着杨妙言踏上丹樨，入了两仪殿。
所以李元吉觉得应该能从尹阿鼠身上探听到一些消息。
李元吉就像是没听到李渊的话一样，面含笑意，带着妻儿走到殿中，向李渊和一众李氏的长辈施礼过后，才不咸不淡的回起了李渊的话，“睡过了……”
但凡是宫里的风吹草动，应该都瞒不过尹阿鼠的耳目。
而且全是逆骨铮铮，坚不可摧的那种逆子。
他自己不高兴，就得让所有人陪着他一起不高兴。
李渊没有明确的表明态度，宫里的人就不敢乱猜。
吕尚宫弯着腰，神情怪异的道：“回殿下，尹监门说大家是想太原王殿下了，所以才会下这种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