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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一步，就罚你们默二十篇大字！”
李元吉又道：“你赶快吩咐府上的人收拾东西，争取今日就全部搬上九道宫。”
必须做到一滴水也不能洒，不然你们今晚的饭也没了。”
但还没走两步，就被眼尖的嬷嬷们发现了。
她似乎觉得，教育这东西一旦开始了，就不能停，必须严苛的完成每一次课业。
杨妙言再次点了一下头，吩咐人去收拾东西。
因为住在精舍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精舍只是齐王府内所有人的一个暂居场所，不是固居场所。
这些收拾起来并不困难，一些人的私有物品，甚至早就收拾好了。
两个年龄稍长的嬷嬷，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对李令、李絮而言最狠的话。
李元吉给过她们快乐的生活，也希望她们有个快乐的童年，但她们没有珍惜，现在被严苛教导，也怨不得旁人。
这样她们会没有童年的。
李元吉只能回过身，微笑着冲两个嬷嬷点了一下头。
凌敬干巴巴笑道：“臣就是随便猜了一下而已，具体的还要等到查清楚以后才能知道。”
她们一前一后奔向了李元吉，一边跑还一边哭，眼泪花花的，哭声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对她们而言，现在所学的一切有什么用处，她们根本不知道。
凌敬听到李元吉的话，好笑的道：“殿下放心，臣知道轻重。臣这就去查。”
李元吉一愣，错愕道：“你是说她很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奸夫，所以才死咬住我大哥不放的？”
李令和李絮头顶上各顶着一摞书，书上还放着一个碗。
“会不会是……”
到精舍正屋所在的院落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年龄稍长的嬷嬷，在教导李令和李絮礼仪。
旁人还以为我生不出来。
这种事情，是可以乱猜的吗？
齐王府的主人已经搬到了九道宫，那么她们很快也得搬到九道宫去。
杨妙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正屋门口，在李令和李絮撒丫子狂奔的时候，冷冷的低喝。
李元吉哈哈笑道：“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令儿和絮儿的事情对我有怨气呢，原来不是啊。”
凌敬躬身一礼，退出了凉亭，赶往了长安城。
“婢子见过齐王殿下……”
有什么意义，她们也不知道。
毕竟，如今事情仅仅是牵扯到李建成的话，那么李渊再怒、再恼火，也只会处置李建成和一干涉事者，不会株连。
两个嬷嬷一起停下了给李令和李絮头顶的碗里注水，放下了手里的铜壶，一起向李元吉躬身施礼。
可事实是阿郎一直待在外面不回来，我纵然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啊。”
凌敬迟疑了一下道：“会不会是她真的做过类似的事情，并且被内侍省的人抓住了把柄？”
她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或多或少都会受到一些来自于生母的影响。
如果真的猜中了，并且被人顺藤摸瓜的查到一些线索。
凌敬迟疑着说。
毕竟，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李渊作为男人中的霸主，无疑更好面子。
但杨妙言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虽说不至于被夷三族、诛六族，但很有可能会被发配去戍边，亦或者去蛮荒之地跟野人为伍。
两个年龄稍长的嬷嬷正拎着铜壶给碗里注水，嘴里还一个劲的念叨着，“一会儿等碗里的水倒满以后，你们就顶着碗沿正屋走一圈。
杨妙言瞥了一眼还在嚎啕大哭的李令和李絮一眼，笑着道：“教导令儿和絮儿本就是我的职责，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们对你有怨气呢。
两个嬷嬷施礼的动作一致，高低都一样，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李元吉当即干巴巴的笑道：“我这不是回来接你来了吗？咱们一起去九道宫，一起使力。”
头顶上的书顿时洒落一地，碗也掉在地上摔成了好几瓣，碗里的水一半淋在了她们身上，一半洒落到了地上。
在吩咐完了人以后，还特地问了李令和李絮一句，“哭够了没有？”
李元吉和杨妙言共同坐在一顶轿子内，一边享受着力士们那有节奏的颠簸，一边说起了小话。
为了惩罚李令和李絮刚才甩掉书本和碗的行为，两个教养嬷嬷在李令和李絮再次顶书本和碗的时候，明确的告诉她们，她们两个今天晚上的晚饭没了。
李令、李絮瘪着嘴，看着很想哭，但又不敢哭，只能强忍着，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今日当着两个教养嬷嬷的面把这话说出来了，那就说明杨妙言的怨气真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