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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兼顾一头，绝对不会两样都要的。
李元吉要是调集所有力量去对付突厥人的话，那他们会疯狂的在大唐各处肆虐。
鱼与熊掌他似乎都想要，可鱼与熊掌他都拿不到最好的。
李元吉也没有隐瞒，坦言道：“你也知道，陕东道和都畿道各级官员都是我二哥的心腹，他们中间有一部分人会被我招降，还有一部分人说什么也不会被我招降的。
李元吉愣了一下，心里叹了一口气。
李元吉痛快的答应了殷开山的条件。
如果参不透、悟不透，那以后的生活就会过的很累。
说起来，殷开山似乎是一个很矛盾的人。
“好，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按照我吩咐的去做。”
机会他给殷开山了，面子也给殷开山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殷开山自己了。
如今殷开山要依赖他保全自己的家眷，那他就等于掌控了殷开山一条命脉，殷开山就没那么容易脱离掌控了。
明明舍不得富贵，却又想兼顾着忠义。
相比起这件事，他更想知道李元吉有没有在赵州做出一些布置。
难道不是直击长安吗？
所以，他纵然知道这件事对大唐有利，也不想答应，他不想冒这个险。
你在赵州站稳脚跟以后，他们会一起出手讨伐你。
到时候，他和李靖等人合兵一处，立马就能组建出一支抵抗突厥人的中坚力量。
如果什么布置都没有的话，那他和他手底下的那些反贼真要是借着赵州的钱粮坐大了，那到时候可就不妙了。
外人可以干涉，也可以矫正，但会不会出现变化，还得看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殷开山听到这话，快速的思量了起来。
殷开山也没有让他等太久，在咬起了后槽牙以后，沉声道：“臣可以答应殿下的条件，但臣希望殿下能保臣的家眷周全。”
如果参透了，悟透了，那以后的生活就会过的很自在。
殷开山作为一个武臣，有武人共有的性子也能理解，但他没有程咬金的那股子聪明劲，还想两头兼顾，这就让他显得很矛盾。
殷开山咬牙道：“想清楚臣该怎么做了。”
而他这一次去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奔着事败去的，五姓七望又怎么可以威胁到他。
殷开山在挣扎着想了许久以后，艰难的开口。
殷开山已经做了决定了，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痛快的躬身道：“请殿下吩咐！”
明明很在意忠义，却又舍不得富贵。
所以你以此为借口引所有心怀不轨之人去赵州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拒绝。”
毕竟，五姓七望再厉害，也只能在他事成了以后才能威胁到他，他要是事败了，五姓七望拿什么威胁他？
李元吉笑着点点头，静等起了下文。
殷开山一脸震惊的盯着李元吉，李元吉的话他听的是心惊肉跳。
所以李元吉即便是看出了殷开山的问题所在，也没办法帮他矫正，只能靠他自己去参、去悟。
殷开山愣愣的直起身，不明白李元吉为何要让他去赵州。
“你可要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你错过了，再来求我，我可就不讲情面了。”
李元吉这不仅仅是要一石二鸟，还要三鸟、四鸟。
当朝野上下所有人都要他死的时候，李元吉即便是再想保他，也不得不顺应民意。
让他在家人和同僚中间做选择，他实在是难以抉择。
你在此期间需要用各种理由，各种借口，将军中那些不服你的，以及心怀叵测的人铲除干净。
不过，殷开山已经人到中年了，许多性子已经成型了，根本没办法更改。
果然，成年人的性子没有那么容易改变。
一瞬间，他就想到了此前李元吉一直针对的赵州李氏。
殷开山面露挣扎之色。
一边是忠义，一边是仁孝，他很难取舍。
李元吉点了点头道：“你此去都畿道，一定要将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全部聚集起来，然后带着他们直奔赵州。”
终究还是选择了两头兼顾吗？
随后李靖等人讨伐他们的时候，恐怕也会拿赵州李氏所在的地方做战场。
比如……程咬金。
几场大战下来，赵州李氏恐怕要从五姓七望中除名。
说到此处，李元吉脸上笑容一敛道：“再说了，突厥人南侵在即，他们要是等到突厥人来袭的时候一起发难，你是让我先收拾他们呢，还是先收拾突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