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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大保小了，让她站出来给朕瞧瞧？”
李渊气的瞪直了眼，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胸膛一起一伏的，怒吼，“你这个逆子！居然将一个女子的性命看的比我李氏的嫡系血脉还重要，甚至比我李氏的江山社稷还重要。
李渊在人家风华正茂的时候，没准还偷偷爱慕过人家。
五月十六，刚收了麦子没几天，杨妙言就有临盆的征兆了，一大早被抬进寝殿的深处，叫了大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郑观音和长孙齐齐放下心来。
郑观音瞥了长孙一眼，苦笑着安慰道：“元吉啊，你误会你二嫂的意思了，你二嫂是说，这越难生的孩子越壮实。
我让你掌权，简直是瞎了眼！”
李元吉听着郑观音一个劲的说杨妙言肚子里怀着的很有可能是个大胖小子，一瞬间就想起了后世各种难产的新闻，当即心里乱糟糟的咬着牙说了一句。
李渊气的直哆嗦，正准备放狠话的时候，杨妙言的惨叫声再次传来。
没名没姓，没被历史记载的，更是不计其数。
郑观音笑着安抚道：“你放心，我和你二嫂已经将他给拦住了。不过，我们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担心你。即便是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也只会心疼你，不会嫌弃你。”
李元吉心跟着揪了一下，产房外的所有人目光紧紧的盯着产房的门户，等待产房内的女官报喜。
这是得多爱杨妙言，才会在嫡子女出世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嫡子女，保住杨妙言。
李元吉对郑观音的感官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比较同情郑观音的遭遇，所以听到了郑观音的话以后，并没有给人家脸色看，而是苦笑着道：“嫂嫂啊，哪有人生孩子生一天的？这都进去了好几个时辰了，只听到惨叫，却听不到其他动静，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啊。”
杨妙言可不希望李元吉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子。
也不知道萧氏是怎么钻营的，居然钻营到了李渊身边，看李渊待她的态度，像是待自家嫔妃似的。
女官没让产房外的人等太久，快速的出现在产房外报喜。
杨妙言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有力气了，快速的说道：“别！千万别让他进来！我这个样子怎么见他啊！”
这次，远比前几次都大声，也远比前几次都凄惨。
她们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在一个顶级权贵家里，听到男主人在嫡子女出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说要保大。
这又得多爱杨妙言，才会在明知道嫡子出世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大。
长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李元吉心更慌了，“难道妙言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拽出来不成？”
但是这些经验没人总结，也没人归纳，更没人将这当成医科的一种推广出去。
郑观音和长孙一起赶往了产房，进了产房以后，就看到无数人围在床边上在打转，有为刚出生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清洗的，也有帮杨妙言收拾残局的。
在这一点上，她们两个人的丈夫就算是加起来也不如李元吉。
像是李世民的庶长子李宽，李建成的嫡长子李承宗，就是长着长着就夭折的。
李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人前，一脸愤怒的质问。
女官还在幻想李渊给她什么赏赐呢，听到这话，缓缓回神，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回殿下，王妃只是脱力了，并无大碍。”
“没……”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硬顶道：“这个家是轮不到我做主，但我妻子的主，我还是可以做的。”
李渊一瞬间怒发冲冠，喝斥道：“你放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李元吉如今一门心思的扑在杨妙言身上，听着杨妙言那时有时无的惨叫，恨不得以身代之。
“那就保大！”
“哇！”
长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长辈们之间的风流韵事，李元吉懒得管。
夭折率有多少呢？
长孙莲步微移，凑上前以后，点着头附和道：“是啊，我当初生青雀的时候，确实在房里待了足足一天。青雀这孩子比一般孩子壮实，有五斤十一两之重，我生了半天也生不出来，最后还是宫里的女官帮我拽出来的。”
虽说杨妙言现在还没有到要保大保小的地步，可李元吉在说保大的时候所表现出的那种决绝，让她们难以置信，也让她们心头狂跳。
这和这个年代的医疗情况有关。
杨妙言自己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一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的样子。
女子产后的样子都不太好看，还血淋淋的。
郑观音柔声安抚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