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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尝咸淡。
“洛哥。”猪油仔远远地打招呼。
回想一下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林跃像是能够未卜先知。
林跃抬头看着阿新说道：“什么问题。”
雷洛一边往前走一边问林跃：“雪儿呢？”
“跃哥，陈斌，阿新，你们来的真早。”
林跃带着陈斌和阿新走过去：“洛哥，恭喜你出狱。”
1980年元旦。
“好啊。”林跃吩咐前面开车的陈斌：“去赤柱监狱。”
猪油仔不知道想起什么：“咦，不对呀。”
林跃笑着问道：“最近生意怎么样？”
客厅的门铃响了，白晴过去打开门，猪油仔拎着一大块腊肉祝贺新年快乐，后面墙头草怀里抱着青菜与海鲜，右边幺鸡拎着两瓶红酒，陈斌幸灾乐祸地说阿新的儿子下午踢足球崴了脚，当老爸的在家照顾孩子，晚上没口服了，龅牙黄在后面举着对联笑的像个谐星。
“仔哥来了。”
这时猪油仔从面包车里端出一个白瓷盆，放到雷洛面前，又把一卷纸放进去用火机点燃。
……
“嗯？”
绚丽的焰火在维多利亚湾上空不断绽放，新年钟声响彻港岛内外，街道上灯火璀璨，霓虹招摇，到处都是庆祝新年到来的游人。
“跃哥，我有一个问题在心里憋很久了，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阿新拍拍陈斌的肩膀：“别取笑跃哥了，小猫儿有小儿哮喘，闻不得烟味，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们收的黑钱哪一笔没经你的手。”阿新小声嘀咕道。
“你恨我吗？”
林跃笑了笑：“晚上想吃什么？”
“托跃哥的福，廉政公署那帮调查员天天去我那里消费，只做他们的生意我都衣食无忧了。”
小猫儿是玫瑰给他生的女儿的乳名，因为小时候邻居养的三花猫一叫她就会发出咯咯的笑声，于是给她起了这个乳名。
雷洛坐在客厅的沙发看电视，茶几那边的毯子上坐着玩彩泥的小猫儿，林汐站在镜子前面比试雪儿给她从多伦多带回来的新衣服，安仔在她身后飙着英语。
“为什么？”
“你说什么？”
“你当初劝说斌哥不要去争观塘区探长的位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跃哥知道洛哥喜欢清净，提前知会报社的人别来烦他们。”
“医生说长大一些就好了。”林跃摘了一片树叶下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草木芬芳。
“怎么，真戒了？”
没想到多年以后林跃真的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猪油仔说道：“谢谢你，跃哥。”
法院判处雷洛六年监禁，本来刑期到1981年末才结束，后来因为雪儿主动归还了大部分赃款，雷洛的刑期减至4年，于今年春季出狱。
林跃想起以前两人关于“猪油仔”这个外号的谈话：“你这也算子承父业了。”
“加拿大那边天气不好，阿嫂来电话说航班延误，预计傍晚时分抵达HK，我已经叫幺鸡和龅牙黄去机场接了。”
“因为我也曾像你一样心怀正义，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想法变了，现在看到你活成我年轻时憧憬的模样，真的很欣慰。”他接过阿新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用四年监禁换来一个不必流落异乡的结果，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