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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立宪回过头去打量林跃几眼，完事清清嗓子：“有没有医生？”
林跃说道：“只是想让你在力所能及且不破坏军纪的情况下帮一点小忙。”
林跃走到队伍最前面站好。
这就尴尬了。
“人呢？都出来，出来！”
“上边？谁是上边？”
豆饼在帮要麻掏耳屎，康丫拿着蛇屁股的菜刀剔指甲缝里的泥，羊蛋子把军服翻来覆去捉里面的虱子，一名伤员靠着门框打呵欠。
“力所能及的？”
张立宪已经在看这边，警卫连的士兵也注意到两人间的异常。
众人集合完毕，何书光走到张立宪身边。
林跃被一阵踢门声吵醒，远远地便听见何书光的训话声。
没用，手腕像被钳住一样。
“弟兄们，我军即将大捷，我在上边的朋友告诉我……”
花名册录入完毕，何书光用上茅房为借口让张立宪带人先走，他跟着林跃来到一处没人的破屋里。
林跃没有理那些人，到旁边安置伤员的房间看了看，在郝兽医身边坐下。
“不破坏军纪。”
“没……没什么。”
“不客气地讲，你那台手风琴太大，讨好一下虞团座还可以，要讨姑娘欢心还得是这玩意儿。试想星月之下牡丹花前，春风十里美人在侧，难不成你要抱着一台手风琴奏乐抒情？如果我是你，一定会选择它。”
“列队集合，列队集合，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列队集合吗？”
“不破坏军纪？”
翌日。
“我记得那个人是叫林跃吧。”
听到“猪肉”两个字，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旁边吊床躺的迷大爷皱着眉头在那喊：“你啃你自己的腚吧，你打的？”
“……”
何书光说这话时一脸古怪，今天上午虞啸卿对收编溃兵的工作谈了一些要求，中间还特意提过“林跃”这个名字，讲收容站里还是有一些人才的，要他们做事有分寸点，完了来到这里就吃个下马威，真特么不爽。
“之前去东门闲逛的时候发现一样稀罕玩意儿。”
他是谁？
“白菜，猪肉，粉条，弟兄们，今天我们吃这个，白菜猪肉炖粉条。”
“昨天，我们吃的是水煮菜叶，前天吃的是盐水焗南瓜汤和煲野鹅汤，今天，我们吃这个，白菜猪肉炖粉条，因为我们打了大胜仗嘛，因为胜利在望，因为希望就在眼前……”
……
“对，就是他。”
何书光看着那把口琴两眼放光，可是最后的最后还是忍住了。
何书光是一个什么人，日常抱着那台手风琴站在禅达城外小河边撩妹，电视剧最后几集他跟龙文章等人憋在树堡里三十多天都没吹口琴解闷，说明他没有这玩意儿，自己翻遍禅达城弄来一把口琴，就不信他不上钩。
林跃上前一步，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