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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自递了一支，趁他们点烟的时候两手握着匕首往喉咙一插。
“翼护妇孺友军过江，为东岸打出巩固防御的时间，这可是你的铁哥儿们林营长说的。”
“我真没骗你，这话确实是他说的。知道么，林营长最大的优点就是做的比说的好听，不像你们这帮人，一天天净耍嘴皮子，碰上日本人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西岸的人都过去了，就算我们一个人救了十个吧，你也用不着美啊。你是读书人，你身上花掉的，能养活三十张豆饼。”
两名巡逻士兵搓着手走过来，战场上能消遣的东西很少，除了吃饭，闲暇时来一支香烟就是最大的享受了。
弓箭深深没入日军士兵胸膛。
孟烦了哭丧着脸说道：“西岸过完了，索渡也没了，回不去了。”
轰！
一道火光涌出，浓烟随风而起，榴弹的哮鸣音远去。
孟烦了爬到战壕边沿，拿着望远镜朝山下打量。
五十毫米掷弹筒。
“跳滑车啊！”
旁边战壕里抱着水壶喝水的阿译打量一眼周围：“刚刚还在这里的呀。”
嘭！
“对了，林跃呢？林跃跑哪儿去了？”
没去缅甸时找何书光要地图是为什么？每天夜不归宿是为什么？打猎糊口不过是顺带而为，真正目的是摸清南天门及周边区域的地形，努力做到烂熟于心。
“我美什么？”
即便林跃严令炮兵不得使用弹药无多的六门英制迫击炮，单单机枪火力就比电视剧里死守南天门的炮灰团强了几倍。
每个人的身上都盖着一层土，口水泛着炸药的味道。
噗！
爆破弹在土层里爆炸，杀伤榴弹在空中穿飞，烧夷弹让泥土黏在士兵身上烧灼，照明弹让黎明提前到来，烟雾弹把黎明又拉回黑暗。
七十毫米步炮。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事有凑巧，打完这轮炮，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呀，好东西，好东西。”
完事装填炮弹，闭合闩体，握住拉索又是一下。
……
嗖！
孟烦了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忽然闪过林跃揍康丫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几分鼻酸。
“你能不能别老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啊，堂堂一团座，天天让一副营长背黑锅擦屁股，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
他把日军士兵的尸体拖进后方草丛，剥下军装穿上，拎着三八式由树林里走出，绕着靠近丛林的几门野炮转了两圈，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香烟，向着附近巡逻的士兵说道：“美利坚，骆驼香烟。”
嘭！
林跃捂着他们的嘴轻轻放倒在地，拉进75毫米山炮的阴影里，完事打量一眼左右，确定没人发现，走到最边上的野炮后面，往左微调射向与角度，握着拉索一拽。
除去吃饭休息的人，炮兵阵地还留了一些巡逻士兵。
是的，林跃又遁了，借着茫茫夜色。
七十五毫米山炮和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