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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寻思着，鹅寻思着他究竟错在哪啦。人常说，人到五十知天命，鹅今年都五十六咧，还没有搞清楚这天命尼，再有四年，鹅也就到耳顺之年了。鹅一直在使劲地撸啊，顺啊，想把他摆顺了，反正鹅就寻思着他没有啥错。”
不辣抬头挺胸走到证人席，故作镇定地道：“我一直当他是湖南人奈，他挺厉害滴，我一直疑起他是湖南人喏，他有句话港的蛮好，我找烦啦，托他写了几句话带回家去，什么话嘞？中华要灭亡，湖南人先死绝！”
孟烦了回来后一直在林跃耳边小声嘀咕，一边说还一边打量他的表情。
从流落收容站到奔赴缅甸，再辗转回到滇边，这一路走来，林跃和龙文章是团里最活跃的两个人，前者有勇有谋，但是习惯于依靠自己的力量，后者虽然行事油腔滑调，却总是能够在关键时刻表现出男人的担当和感染力。而他作为夹在两者中间的那个人，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既不能用他的热忱唤醒士兵的战斗激|情，也不能凭一人之力立下奇功，所以一路走来很沮丧，很挫败。
“你这还不如不说呢。”
“他有罪。”
虞啸卿快被这群没有一点军人风骨的叫花子气疯了：“下去！”
阿译走到证人席前，先酝酿了一下感情，拼命挤出两滴眼泪。
接下来是郝兽医。
唐基笑着说道：“林少校有话要讲？”
他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唐基看着孟烦了被何书光推搡下去的背影“年轻人，这话尼，说多喽就说不清咧，还是想好喽要说什么再说。”
阿译看看不动声色的林跃，又看看后面齐过道，豆饼、大脚、康丫这群畏畏缩缩，连看虞啸卿一眼都不敢的家伙，举起自己的手。
“那我就说啦。”
“从缅北回禅达的路上，我军溃兵数量超过一个师，我见过的军衔最高的人就是一位少校参谋。我不知道那些中校上校准将都去了什么地方，或许他们脚程快，走到了前面？也对，两只脚终究跑不过四个轮子。”
郝兽医跟孟烦了一样，话没说完就被赶了下去。
这是他的证词，也是他的心里话。
下一个是蛇屁股。
“你。”虞啸卿一指他：“就你，上这儿来说。”
虞啸卿说道：“滚下去！”
孟烦了不说话了。
林跃屈起手肘杵了要麻一下，这货乐极生悲，捂着裤裆一脸痛苦表情。
广东佬在康丫、豆饼等人面前挺有种的，每天揣着把菜刀要砍这个要剁那个，可是一到公堂就尿了，直接往地上一跪：“冤枉啊。”
迷龙说道：“我就觉得，有好多瘪犊子，净给他安一个王八蛋的罪名，我就觉得，那啥吧，满天下欠整死的货是越来越多了。”
虞啸卿怒道：“叉下去！”
“林少校，节哀，节哀啊。”唐基朝李冰和何书光使个眼色，那两个人扶着林译离开证人席，送到刚才坐的地方。
虞啸卿叹了口气：“下去……何书光、李冰，请这位大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