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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文包，手边有几张文件。
小祥和老杨很兴奋，而阿俊稍微有点失落，林跃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对于阿俊来说，这一年来做的事情有违警队纪律，虽然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
嘎嘎嘎～
这时小祥回过头来问出另一个压了半年多的问题：“跃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马志华盯上的？”
一群人在心里骂他得瑟，还有嫌升官授勋烫手的？
“我以前最喜欢这里的焗猪扒饭，不过从去年10月开始，来这里点的都是菠萝油和咖啡。你吃不吃？再不吃就凉了。”
荔枝角收押所。
林跃轻咳一声，抛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从老杨和你修改罗耀明和林绮玲的对话以及后面的精神状态，我就觉得情况不对劲，留了个心眼儿偷偷跟踪调查，你们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真是笑话……那天你们开车把罗耀明扔在水塘边的马路上，我又把他抓了起来，通过询问知道他除了在‘风华国际’的办公室里安装了窃听器，马志华的家里也有，黄福荣喊我停职那天，我带他去信号接收端所在地，本想看看有没有可以扳倒马志华的证据，无意中听到费国雄让阿华对你们下手的事情，罗耀明问我想救你们吗，如果想救你们就跟他联手，他会搞定阿华，然后一起去对付马志华，因为不彻底弄垮他，大家都没好日子过。”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但是黄世同知道，这不是关心，这是威胁。
“嗯。”
老杨讪讪地看了她一眼。
去年林跃在许多同事面前叫黄福荣扑街仔，完了就离开警队再也没有回来，原以为他不干了，谁知道今天又穿上了警服，而且肩章上的警衔变成了高级督察，胸口还别着一枚HK警察荣誉奖章。
她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隔着三百米都能听见你骂他呀。”老杨不无羡慕地道：“我就没这个胆喽，都怪阿俊，辞职都辞得那么小心翼翼。”
“我说算了，上面非要给，不要还不高兴。”
林跃权当没有听见，指了指何智强面前放的焗猪扒饭。
“这也生气？是不是我笨得像头猪你就高兴了？”
“咦，跃哥，半年没见升高级督察了？”才进警队不到一年的后生笑着打招呼。
“还记得罗耀明打火机里的窃听器吗？我找了一个军用窃听器放在牛皮纸袋里交给何智强，告诉他那是在‘风华国际’的办公室发现的，因为人情也因为公务，他承诺会给我提供帮助。”
没有回应，正在下楼梯的两个人连头也没回。
今天，是时候道谢了。
这时门口人影一闪，林跃和玛丽并排走出，对大家笑着挥挥手，很随意地把肩章摘下往办公桌上一丢。
做警察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无法以对错衡量，有很多人无法用黑白描述，警察的存在是为伸张正义，可是正义并非必须由警察来伸张。
应该是地主会后面的金主怕他拼个鱼死网破，把所有人拉下水，于是搬出他的老婆孩子进行威胁，以那群人的能量，哪怕他的家人逃到英国、加拿大、美国，都没有可能躲过报复。
何智强闭上眼睛，然后睁开：“谢谢。”
阿祖等人不敢说什么，赶紧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所以你就下了一个大套，通过罗耀明把马志华和黄世同拉下水，再一起干掉？”
“嗯，回来办点事。”
黄SIR很没面子。
林跃和玛丽从商业罪案调查科出来的时候，阿俊三人已经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
“头儿啊，我们已经辞职了，做个好人就行，好警察就算了吧。”
“喂，我这可都是为了救你们，说我阴险，不怕遭报应呀。”
律师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激动。
“玛丽，你别掐我呀。”
五分钟后，一声隔着八丈远都能听见的骂声传来。
老杨说道：“肝癌喽。”
“虽然我不清楚你在这桩案子里搞了多少小动作，可以肯定的是，你隐瞒了很多事，一直在利用我和配合我的边缘不断徘徊，警队、证监会、廉署，都成了你铲除敌人的工具。”
这时玛丽听见外面的声音开门走出。
“林跃，你回来了？”
“对了，林跃，你究竟是怎么过何警官那一关的？”来到地下停车场，进了小祥的车，阿俊问出林跃承诺一切结束后回答他们的问题。
黄世同瞪着眼睛说道：“降低刑期？你有没有搞错，我要你做的是无罪辩护。”
“不想干了。”
沉重的铁门打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走进安静的房间，坐在桌子北面的椅子上。
“小祥呢？”
“凶案发生后，为了找到C-4乍药和军用窃听器来源，何智强向上边申请了解案情又懂监控技术的刑事部警察协助调查——就是我们喽。不过出于保密和安全考量，最好的办法是瞒过刑事部的同事，于是我叫你们以个人理由辞职，从此消失在马志华等人的视线里。别人都以为我们离开HK了，只有保安部主管及极少数高层知道我们是在协助何智强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认识他的人都一脸愕然。
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快呀。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前madam面沉如水：“你这么会编故事，不去当编剧可惜了。”
玛丽说道：“你们辞职信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