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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结局？”
不过有一点林跃想不明白，“画家”杀吴鑫为了什么？维护行规？
“嗯。”林跃点点头。
“一直在等我回来？”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房门咔的一声打开，阮文的脸出现在对面。
“然后呢？”
林跃愣了一下：“你也没吃？”
林跃说道：“吴鑫和李问花了两三个月一起制版，后面电版做好了，制版过程李问也学会了。你应该听过一句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阮文没有反对，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离开酒店，前往庙街大排档。
“认真地想一想，吴鑫应该是在‘画家’带人抢劫加拿大中央银行运输变色油墨车辆前面一段时间知道‘画家’已经不需要自己，甚至听到一些对自己不利的风声，于是开始寻找退路。可是呢？后面有李问跟着，旁边有华女等人看着，他的家人也在‘画家’的监视下，作为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技术员，他能怎么做？我今天到福源行走了一遭，发现吴鑫的绘画本近期的内容主题是历史人物，岳鹏举、李广、白起、袁崇焕……这几个人生活的年代不同，但是人生经历极其相似，都是一心精忠报国，为主分忧，结果呢？不是功高震主引来猜忌，就是被小人陷害含恨而亡。对于吴鑫，可以说是感同身受，知道1997年9月10日，也就是屯门染厂失火那天他在干什么吗？他在临摹岳鹏举的《满江红》，可惜只写了一半就被‘画家’带走。”
“少一个人知，长一天命。”林跃拿起一条螃蟹腿用力一折：“什么人最能保守秘密？死人！”
“没有摩尔纹的超级伪钞，这对于联邦警察来讲可是一桩重要案件，只要顺着古董钟这条线顺藤摸瓜，便能锁定吴鑫，锁定吴鑫也就抓住了‘画家’半只脚，如果一切顺利，‘画家’与其同伙在加拿大活动时落入法网，那么吴鑫的命保住了，家人也能平平安安生活下去。你想过没有，吴鑫那时用的伪钞缺少变色油墨，这已经是在提醒加拿大警方，意思是我们还差最后一道工序，请看好你们用来印钞的油墨。不过遗憾的是，温哥华唐人街古玩店老板拖了很久才去银行换汇，等联邦警察反应过来时，‘画家’等人已经劫走变色油墨逃之夭夭。”
她看了一眼旁边相携而过的情侣：“人是会变的。”
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林跃点点头：“我去吴鑫的古玩店了。”
阮文皱了皱眉。
“你是说？‘画家’得到李问后想要舍弃吴鑫？”
林跃没有继续卖关子，说出开车回酒店时忽然想通的问题：“我记得跟你讲过，李问的口供中有这样一段——吴鑫告诫李问不要多管闲事，做技术的只要心平气和就不会惹祸上身，李问还说吴鑫对他很照顾，教他做电版，搞印刷，当电版做好后使用凸版印刷机做出第一批样品，吴鑫还夸李问前途无量，‘画家’一定会疼他的。”
“华女、波仔、四仔、再加上李问和吴秀清，为了保护自己，‘画家’有下不去手的人吗？”
这一点应该没错，错的是吴鑫中枪地点并非铺满小石子的空地，因为现场既找不到拖拉痕迹，也没有血迹反应。
“回来这么晚，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你这么想倒也说得过去。我想不通的是，‘画家’离开加拿大后一直在HK活动，吴鑫为什么不求助HK警方呢？”
阮文叹了一口气：“总听人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回不到过去，我想……吴鑫知道‘画家’要对自己痛下杀手时，一定后悔当初选了这条路。”
林跃端起易拉罐喝了一口：“其实……从琴岛到温哥华再到HK，我有几个问题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不是说吴鑫跟了‘画家’父子很多年吗？他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