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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目送车子消失在道路拐角，朝着楼梯走去。
黄志诚认为他到现在还没有走出陆启昌、罗继两人死亡的阴影，出现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情况。现在自己问他索要李心儿的联系方式，一副要去看心理医生的样子，黄警司当然喜闻乐见。
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为了保命。
“……”
车子带着沙尘远去。
归根结底，他去水警部门当闲差不过是为保命。
“如果他没死的话，以你在警校的表现，现在应该做到高级督察了吧。”黄志诚叹了口气：“是我害了他，耽误了你。”
“黄SIR，你为什么突然想要来这里。”
“李心儿。”
二十分钟后回到警局总部。
陈永仁离开后，杨锦荣获得了91年的优秀奖。
林跃一边走一边喃喃念着几个人的名字。
“呸，马屁精。”
陈永仁不孝；倪永孝不仁；韩琛开始是人后面是鬼；黄志诚以暴制暴最终害死最亲近的人；而刘建明……
“黄SIR。”
绕到右侧驾驶室的黄志诚愣了一下：“这事你怎么知道？”
黄志诚准备开车时林跃叫住他：“记得早点回家。”
“黄SIR，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李心儿的心理医生？”
他也知道黄志诚那句“这就对了”是什么意思——进入重案组这几年来，他在工作方面一直划水摸鱼，跟念警校时的表现像是两个人。
林跃笑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能给我一下她的联系方式吗？我有几个问题想要找她咨询。”
“关系很好就能任人唯亲？”
这次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有点意思——93年警校优秀奖得主。
黄志诚在墓碑前蹲下，摸摸口袋发现是空的，这才记起手帕被林跃拿去给陈永仁了，只好用手擦掉陆启昌遗照上粘附的灰尘。
“你小子今天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啊。”黄志诚看了一眼中控台放的女儿满月照，对他点点头，驾车驶向出口。
他一边走一边想，因为注意力不在脚下的关系差点跟人撞了个满怀。
“那是以前，江郎才尽懂不懂，现如今还不是一个写报告的，黄SIR也真是的，这样的庸才警队一抓一大把，何必那么照顾他，把重案组的风气都带坏了，我要是他，上司给了许多机会还一事无成，早卷铺盖滚蛋了。”
黄志诚坐在副驾驶上，侧脸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说道：“今天杨锦荣说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过去的事。”
……
黄志诚深深地看了他两眼，从本田车里取出纸和笔，快速写下一个电话号码递过去。
中国有句老话叫“盛极必衰”，他知道HK警方以后肯定会与倪家有一番恶斗，为了不被卷入这场对抗，成为梁SIR等高层用来打击倪永孝的马前卒，经过慎重考虑后，他写下了调任申请书。
“我听张SIR说……林跃好像是已故总督察陆启昌的关系户，你知道的，陆启昌和黄SIR以前关系很好。”
林跃又摇了摇头：“黄SIR，你不用为这件事自责，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他知道黄志诚去干什么——去律政司那边打招呼，免得给陈永仁抓去蹲大狱。
林跃想起《无间道2》里陆启昌不让黄志诚派陈永仁去当卧底的事情，那是因为罗继的关系，陆启昌十分了解背负同伴的生命有多重，他爱惜陈永仁的才华，但更爱自己的兄弟，不想黄志诚也承受他所背负的压力。
“刘建明。”
江湖是一条不归路，就像韩琛去了一趟泰国从人变成了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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