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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明白过来。
“都散了吧，今天的工作到此为止，着急回家的可以走了。”黄志诚拍拍手，告诉众人可以收工回家，完了走到林跃面前：“你怎么来了？”
孖八把一小袋白粉丢在桌子上：“沈先生，你的人大半夜在龙鼓滩打牌，为什么身上带着面粉啊。”
艾琳说道：“好。”
“是吗？”黄志诚讽刺道：“那琛哥你要小心点啊，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嘛。”
他让陈永仁去接泰国佬，对方过来后就一直在房间里呆着，中途依靠电话和手下联系，从验货完毕到龙鼓滩取货，整个过程他跟警方处于博弈状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边，没人注意快艇上的动静。
黄志诚看到那副吊坠，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望林跃说道：“你跟我来一下。”
黄志诚没有带他去组长办公室，进了电梯直奔天台。
上回在交货的码头，沈澄说干完这单就不干了，然而林跃在最后问了一句“怎么联系你”。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沈澄的底细，他知道。
林跃拍拍她的手，意思是在这里安心等我一会儿，跟在黄志诚身后往二楼走去。
三个人一言不发，保持缄默。
好笑吧，太好笑了。
林跃听完愣住了：“艾琳帮我隐瞒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说明什么？
沈澄转过头去，注视着黄志诚的眼睛，语气含着三分戏谑七分得意。
黄志诚回身说道：“小刘啊，今天晚上谢谢了，如果没什么事你带CIB的同事先回去吧，这么晚了还没吃饭，应该都饿坏了吧。”
HK匪帮，HK警察，全给沈澄涮了。
上回他放了沈澄鸽子，吃了对方上千万的军火，这次对方比他更狠，拿走几千万的货。
他跟HK警方在这边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结果呢？便宜了那个内地人。
一来情况紧急，二来海上风大浪急，三来龙鼓滩很冷，送货人会不习惯，房间里的泰国佬分辨不出下属嗓音的细微变化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这里是HK，没几个人懂泰语。
原本还面带笑容的黑帮大佬脸色瞬间变了，看着桌子上的面粉袋，嘴角一下一下扯动，目光阴沉的像是准备行凶的五短人屠。
“什么东西这么急？”
“走。”
……
“你……你们……”傻强指着新到场的三个人，一副让人踩了尾巴的样子。
奚落HK警察都是酒囊饭袋？
黑吃黑！
黄志诚手捏下巴，望着沈澄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孖八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了句把人带过来。
“艾琳，帮我照顾下李医生。”
刘建明跟他客套两句，让林国平告诉刑事情报科的人收队，完了离开重案组所在办公区。
“我能搞什么名堂？”林跃满脸委屈地道：“这么重要的案子你都把我排除在外，我如果真想搞事的话，会带着李心儿吗？”
韩琛带着他的人走了，张强、艾琳、孖八，也包括刑事情报科的刘建明、林国平等人，对于韩琛和沈澄的恩怨一头雾水。
“哦，怕饿，HK人习惯吃宵夜的嘛，我们来到这边也得入乡随俗啊。”沈澄从椅子上起来，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走了。”
不，是要告诉他傻强扔海里的都是面粉，你的货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