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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如果是为铲除内鬼，走正常途径不好吗？为什么关起门来一对一解决？
有好几次他都出现幻觉了，有次接电话的时候似乎听到韩琛的问候，但是当他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点，里面又传来林跃喊他到弥敦道吃大排档的声音。
“事情怎么闹得这么大，琛哥？”
可惜不久后陈俊就死了。
……
扬声器里传来杨锦荣和韩琛的对话声。
正是这个信念支撑着他，不断地工作，工作，再工作。
嘭！
刘建明想了想，觉得睡一觉再去抓人也不错：“好啊，不过别让我睡太沉，一会儿还有正事要办。”
想通这一点。
……
沈澄抓了抓靠近额头的短发：“杨锦荣得到那盘记录他和韩琛接头对话的录音带后，为什么没有把他毁掉，而是放在保险柜里呢？”
刘建明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坐下，走开，走开啊……”
刘建明反手一枪打在杨锦荣肩膀。
他开心的快要飞起来，虽然不明白杨锦荣为什么留着自己的罪证，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刘建明，我要拘捕你。”李姓督察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摘下腰上的手铐。
杨锦荣是韩琛插|进警局的最后一根钉子，只要能够拿到证据，不管用什么方法把人除掉，天下就太平了，警局就干净了。
林跃说道：“嗯，结束了。”
“不用那么麻烦，倒是你呀，眼睛里爬满血丝，多久没睡了？”
刘建明把录音带放进抽屉里，喊了一声“进”。
刘建明晃了晃脑袋：“知道，我找到这盒带子。”
“不，我就是一个好警察。”
“听听就知道了。”刘建明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
又过去一个月，缉毒科一名警长自杀。
放下信纸后，刘建明又拿起一个信封，对着灯光观察上面的字迹。
现在他和韩琛通话的录音带拿到了，这样的罪证当然不能留在手里，必须要毁掉，但是毁掉之后呢？毁掉之后他就安全了吗？
可惜。
熟悉的敲门声响起。
要知道陈俊和林国平都是员佐级警察，刘建明是高级督察，而且表现优秀，前途不可限量，如今把他的罪证捏在手里，接下来的日子一定会过得很舒服。
刘建明傻了，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视线定格在林跃脸上，表情复杂到不能再复杂。
按照陈俊的设想，他只把林国平和韩琛通话的录音带寄给了林国平，其他人的会捏在手里。这样一来，除他跟林国平外，刘建明、汪海川等人都被拿捏住七寸，谁要是不听话，那么等待他的结果……可想而知。反知，如果大家抱团取暖，互相帮助，那便你好我好他也好，作为同门师兄弟，手足情在，友谊长存。
……
“杨锦荣先生，现在怀疑你和韩琛集团有关，请你跟我回内务部接受调查。”一名李姓督察说道。
刘建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接过安神茶喝了一口：“倒是你，一直说要调走，都三四个月了还没动静。”
“不清楚。”
“好啊。”
……
内务部人心惶惶，流言不断，谁也没想到韩琛的死会牵出这么多内鬼，HK警务处被一个黑社会组织渗透到如此地步。
刘建明展开纸团，用手抚平，拿到眼前认真观瞧。
咚，咚，咚。
一个月后，重案组探员袁伟豪的尸体被一个玩望远镜的小孩子发现，经过调查后初步判断为自杀。
“我是好人，我是一个好警察。”
刘建明想不明白的是，杨锦荣为什么杀陈俊。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把录音带放入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都是你，是你害我……”
“要不要我帮你缓解一下？”
沈澄迎着海风吐出一股长烟，看着它们被海风撕成无数碎屑，泯灭在半空。
“那个警察老是跟着我，不是他死就是我死喽。”
一天后。
刘建明看向摆放椅子的位置，连连扣动扳机。
刘建明猛地一甩手，把枪掏了出来。
下午三点半。
“我辛辛苦苦，帮你们杀光韩琛的卧底，为什么不给我机会，我只不过想做个好警察……”
“黄SIR现在医院等着做手术，重案组暂时由我负责，如果你要出货，通知我。”
刘建明把注意力转回信封，拿出之前艾琳由林国平家里找出的信封，还有从陈俊家里搜出的记账本，进行一番比对后，确认是陈俊笔迹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