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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断，就这还是垫着公文包发力的结果，如果没有缓冲物，他已经趴下起不来了。
“扫？”
咳～
“知道老港片里警察打人为什么垫本书吗？因为验不出伤。”林跃走到光头面前，在他畏缩的目光中拽过一只手往自己腰上一按：“知道里面有什么对吧？”
原来是昨天上午电梯里那个胖女人。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我跟你说别以为装出一副窝囊废的样子我就会可怜你，饶了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大禹姐你都敢惹，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叫人把你腿给打折。”
“你这么胆小，怎么在道上混的？”
“姐，车我给你停好了，你……”
他走出电梯往602一瞧，门关着，那两个人收工了。
真好。
“行行行，我以后躲着他走，实在避不过，给他当大爷供着成不成？”
铁做的那种。
林跃本来不想跟疯狗一般见识，但是架不住她嘚嘚嘚嘚嘚嘚，说个没完没了，刚压下去的火一下子又窜上来。
早上八点钟。
一把枪。
林跃抬脚，然后踏下。
控制住对手，林跃一句话也不说，把背在肩膀的公文包摘下，往前甩过去，另一只手隔着公文包狠狠地砸在光头胸口。
“为什么？”
从吕夫蒙家里出来，林跃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所以他对拿走唐韵的画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又不是真要卖了它或者毁了它，只是逼吕夫蒙还钱的一个小手段，让吕夫蒙也尝尝被女伴逼着要债，甚至生活变得一团糟是怎样一种体验。
光头对准林跃的脸就是一拳。
“我今天早晨听邻居说，昨晚他老婆带着儿子冒雨回娘家了，这家伙不会受了刺|激，要报复社会吧？要不……报警？”
“姐，是不是他？你早晨说的那个欺负你的杂种？”
……
一声脆响。
一阵电锤钻孔的声音将林跃惊醒。
翌日，星期天。
“扫吧。”
“我是说真家伙。”
“那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就是他。”大禹姐也不结巴了，指着林跃说道：“打他。”
地上落着的半块瓷砖几乎被碾成碎屑。
他把扫帚往地下一丢，猛一瞪眼，吓得大禹姐往后退了一大步，说话都有几分结巴：“我……我告诉你，你……你摊上大……”
夕阳下，一男一女两个胖子在单元楼的楼道里认真地清理装修垃圾。
光秃秃的脑袋，又黑又粗的眉毛外加两撇横肉。马上中秋了还穿着修身短T恤，紧紧包裹着圆硕的胸肌，右手手臂外侧纹着降龙罗汉的刺青。
他说完话转身进了电梯，留下姐弟俩人面面相觑。
就在他弓着身子聚拢灰尘时，1楼按钮亮了，轿厢缓慢下行。
心头的怒火腾得一下窜了上来，他阴着一张脸按下对应6楼的按键。
林跃深吸一口气，微微偏了下头。
叮～
林跃没把这个变化当回事，但是电梯门一打开，身后猛然传来一个怨愤满满的声音。
不用想，一定是6楼两个民工的杰作。
打定主意明天再来找他们算账，林跃转身往回走，忽然瞥见墙角放了一把短柄扫帚，旁边还有缺了一个角的塑料簸箕。
呲～
就在这时，楼道口走进一个人来。
林跃没有理她，兀自做着手头工作，把轿厢里的粉尘瓦砾收到簸箕里，起身往外面走去。
没有多余的交涉，这时候所有道理都不如拳头管用。
“他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