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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围棋社的社员啊。”
黎维娟见她不说话了，往靠窗的书桌前面挪挪屁股，打开自己的收音机。
虽说小海已经把这件事传扬出去，但是听别人说是一回事，听他亲口汇报进度又是另一回事。
郑微打女生宿舍出来，乘着夜风走过操场，听见草坪上传来男男女女的窃窃低语。她在跨越铁轨的天桥上来来回回走了好多次，最终走到距离小卖部不远的公用电话亭，拨通了那个她一直很讨厌的号码。
朱小北故意放慢脚步，凑到落在队伍后面的林跃身边：“餐车什么的已经做好了，我姐说过两天就可以出摊了，他问你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没有？”
他回想起两人在面馆的谈话，真的是心服口服。
“行行行，他对我好成了吧！”
朱小北看向黎维娟：“她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哼，张开把她打扮的像个女孩子又怎么样，还不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几十万吧……
“什么什么意思呀？”
黎维娟头也不回地道：“还能有谁啊，张开呗，刚才来到这里，见阮莞不在，放下碟就走了。”
……
这话说的有一些醋味，不过郑微毫无所觉，拿着碟片翻来覆去打量着。
“不是说有人拜托他这么做吗？”
“那不说朱小北，就说阮莞，这盘CD封面上全英文，不是国产的吧，还有去年寒假，你提前走了，阮莞买不到车票，他为这事特意去找黄牛，买了张软卧的票给她，常价都要三百多呢，更别说是从黄牛手上买的了。还有你……”
“那你为什么……”
赶巧朱小北穿着林跃买给她的那身衣服从外面走进来。
“他忙？他要是真忙，会拿出一天时间来给小北过生日，还把一个假小子捯饬成一个非常可爱的邻家女孩？你不知道那天回来后，路上的男生看到她，那回头率，跟阮莞有一拼了。”
林跃猛然记起去年冬天有位电子工程系的学长找他租碟，有意无意提了自己学生会干事的身份，还问他想不想进学生会，他当时急着去电子市场，根本没往心里去，回到宿舍后把人交给阿阳就走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爱马仕是法国著名奢侈品品牌。”
“这第一件呢，你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是小北的生日，有一个人拜托我，让我帮她过一个像样的生日。”
林跃哑然失笑：“教务处那边我会注意的，大不了以后不在学校出租影碟就是了，至于买卖软件的事，就说黄了。”
“没问题。”林跃满口答应着。
转眼又是一个多月过去。
“第二件事就是BJ有家公司看中了‘超级解码’，从我手上买下了它。”
“对。”许开阳点点头：“是学生会副主席吴萌告诉我的，她说不仅教务处的人有意见，学生会里面有几个干事也在私底下交流过看法，好像还有人给教务处打了小报告，说你把学习的地方变成了敛财的地方，要求处分你。”
这个数字对于房间里除许开阳以外的人讲，都在“巨款”这个级别。
阮莞说道：“所以我觉得‘超级解码’高价卖给BJ的软件公司这件事最好不要对外面的人讲。”
“老张那么忙，心没放在谈情说爱这种事上吧。”
“我怎么了？”
阮莞赶紧叫停两个人的嘴仗，望林跃说道：“第二件事呢？”
“老张，你真厉害。”郑微对他竖起大拇指，脸却转向黎维娟，目光里满满地都是挑衅。
“什么是爱马仕？”
郑微走过去端起靠窗书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谁叫你选了下铺，如果是上铺，你看她还怎么做。”
郑微不说话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黎维娟越问，心越烦，她以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都得不到符合逻辑的答案。
小胖伸出去的筷子停在半空，问了一个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卖了多少钱。”
郑微在旁边推了她一下：“你生日临近春节啊，故意难为人家是不是？”
封面十分妖艳，黑白条纹床垫上坐着三个非常抽象的人像，右上角是SUEDE五个英文字符，下面是很潦草的专辑名——《Coming 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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