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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句话离开女生宿舍楼，往曾毓经常去的图书馆自习室走去。
林跃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丢包的事？”
虽然不知道教务处是通过什么方法从医院那里知道“阮莞”去做人流手术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可以小题大做，也可以大事化小。
“医生说下周一吧。”
1999年，再有一年就是互联网泡沫破裂之日。
“那你别像上次一样再跟人打起来了。”郑微想起上回他揍沈洪军的事就一阵后怕，得亏曾贤和诸位教授给他求情，不然教务处的人和那位刘校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像《江湖》的口碑一传十十传百，不断地在日益增长的网民群体传播，服务器已经到达承载量的极限，电脑配件商终于看到了这款作品的潜力。
“小北已经去你在珠江路电子市场旁边买的房子，把这件事告诉黎维娟，要她去跟教务处讲明原委。”
如他所料，整件事源于恶意举报。
郑微说道：“娟儿前两天不是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吗？”
“娟儿怎么样了？情绪好点没有？”
“你还是别去了，免得她看到你徒增怨气。”
“张开。”
曾毓来到男生宿舍，林跃跟她下了楼，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她把从教务处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这里是4000块钱，应该够了，手术完了多买点补品，养养气血。我在靠近珠江路的地方买了一栋房子，这是钥匙，你拿去给她。”
床上坐的布依族姑娘点了点头。
林跃说道：“学校处理这种事弹性很大，你们先别急，我去找曾毓探探虚实，她跟教务处的人能说上话。”
林跃脸色一变：“怎么？出问题了？”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做手术的人不是你？”
“我去不去？”
他敢揍沈洪军那是因为自己真没看重京南理工的文凭，而且笃定曾毓会找她爹帮自己出头，不会坐视他被退学，但是阮莞不一样，真要给学校开出学籍，那她十几年寒窗苦读就白费了。
黎维娟和朱小北没在，阮莞坐在她的床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郑微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眉眼间有化不开的焦虑与茫然。
林跃心说自己一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赶过来，她倒好，说得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一样。
按下接通键，没等把手机放到耳边，里面便传来郑微异常焦躁的声音，要他赶紧到女生宿舍楼来一趟。
张开搞大了308宿舍黎维娟的肚子？要阮莞带着去打胎？不然为什么给钱又给房？
“找阮莞？他们找阮莞干什么？”
时间来到1999年，江湖聊天室已经开放华南、华东、华北、华中、东北五大区块，十三个服务器，现在每日平均在线人数超过4000，按照林跃的计划，寒假里他会再增加一倍服务器，做到以省为基本单位。
这世道，有些事情就是不经念叨，昨天阿阳才跟他发完牢骚，今天就来钱了。
他怎么这么无耻？一边吊着郑微，不承认她是他女朋友，一边霸着曾毓，还把黎维娟的肚子给搞大了，据说跟朱小北也有几分暧昧。
阳历新年的钟声敲响。
当天下午。
而像自己这么正派，认真的人，反而处处碰壁，总是被当做比较对象，任他骑在屁股下面。
林跃跟打电话过来的人约好时间便挂了电话，准备回宿舍拿东西去校门旁边租了差不多四个月的工作室上网，顺便浏览一下技嘉科技的相关信息，以便在之后的谈判中占据主动，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
他看了阮莞一眼：“出了什么事？”
当然，这段时间以来钱没少花，单单采购服务器的钱再加托管费，以及支付员工工资，就烧进去十几万。
像他这种人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连老师们都对他青眼有加，还有人说曾副院长有意把学校公派留学的名额给他，只不过因为最近受处分的关系八成黄了。
“什么时候做人流手术。”
郑微在后面拉了他一把，意思是她已经很难受了，你别再凶她了。
一分钟后，林跃满脸古怪地挂断电话。
……
“放心吧，这种事不用你说我们也会注意的。”
找到曾毓后，他详细讲述一遍发生在黎维娟和阮莞身上的事，请她帮忙去教务处探探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