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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来电话，说她已经上飞机了，四点半左右会到，你有空去机场接她吗？”
那姑娘没有再问，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开春。
曾毓？
那姑娘叹了口气：“师姐，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明明可以出国深造，为什么要选择留在学校读研？”
“我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事到如今，陈孝正知道再也无法抵赖：“就因为你现在还想着他，不惜为他过来质问我，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阿正，怎么回事？”
林跃说道：“嗯，等我把手头的事安排一下。”
曾毓看了她一眼，又看看陈孝正：“你女朋友？”
陈孝正皱着眉头说道：“曾毓，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对张开被学校开除的事耿耿于怀，但是请不要随便诬陷别人。”
同时，教务处王主任、原保安处主任沈洪军、后勤部主任等与刘向前关系亲密的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受到牵连，现已停职在家，等待进一步的处理。
郭采妮往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看着曾毓：“对。”
“是有点意外”陈孝正走过去：“站着干什么？坐下聊啊。”
林跃回过头来，看向电脑屏幕，部落网个人主页消息栏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主驾驶上有人，是个脸蛋有几分婴儿肥的姑娘。
她说着话拿起自己的包，扭开锁扣，从里面取出一张信纸：“你应该记得它吧，这是从保安处沈洪军那里找到的，上面没有署名，别人或许不知道是谁写的，可是我知道，我认得你的字迹。”
他点开链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篇报道，来自金陵都市报，讲的是京南理工大学两位教授实名举报前任校长刘向前虚设项目，骗取国家科研经费的事，根据记者掌握到的消息，刘向前已经被边控，正在接受纪检部门的审查。
郭采妮没有多想，劝他赶紧去见曾毓，搞不好对方有事到访，别让人等急了。
刘校长内退后，她的父亲曾贤接任校长一职，因为互联网上各种流言和报道对京南理工大学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曾贤自然不愿意为刘校长背锅，而且当年他可是主张从轻从慢处理打胎事件的，只可惜他是副校长，不是正校长，说了不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不用了。”曾毓面无表情说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的。”
“曾毓，你怎么来了？”陈孝正一进房间便热情地打招呼。
曾毓大学毕业后没有进入社会工作，选择继续读研，研究生毕业后就在学校工作。对于重新调查张开被退学的事，她比学校所有人都上心，后来在她爸爸的办公桌上看到那封匿名举报信，别人或许不知道字是谁写的，她很清楚。
她说这句话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听到争执声赶来探视的郭采妮。
说完这句话，她拎起自己的手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曾毓仰躺在座椅上，手背托腮眼望窗外：“人生里有些事，说不明白的。”
陈孝正心里很慌，没有想到事情过去三四年，居然又被翻了出来，不过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跟黎维娟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什么要举报她？”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是阮莞打来的，他拿起来放到耳边。
此时的沈洪军已经不是保安处主任，不过还在学校供职，像他这种官僚，没有一技之长，离开学校后连自己都养不活，为了帮自己洗罪，便把当初收到的举报信拿了出来，意思是他并非主观报复，只是秉公处理。
五分钟后，曾毓来到地下停车场，拉开一辆本田轿车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陈孝正说道：“是我读大学时的同学。”
“你……”曾毓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