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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送上门的买卖还没有一群小屁孩儿来的重要。
“咏春？”
“很好。”林跃手中细棍移动到右上角的汉字。
其实，也可以讲他在敷衍系统。
那边两个人点点头，面带轻视看了林跃一眼，朝着门口走去。
“……”
林跃继续授课，把黑板上字擦了写，写了擦，不厌其烦地订正几个吐字不清的小孩子的读音，手把手地教他们写字，而一旦有学生走神去看旁边三个人在干什么，都会被他敲打掌心作为惩罚。
呃～
六七个穿着破旧衣物的小孩子坐在长长的板凳上，每人面前放着几张白纸和铅笔。
“林师傅。”
与此同时，林跃听到脑海响起一声脆响，系统提示他第一阶段任务完成，第二阶段任务已经下发。
“人民！”
开就开吧，没人来学可怨不得他。其实相比武术，当下缺得是不死读书，读死书的人才。练武只能让人强身健体，推动社会发展的生产力，还是要靠科学技术，而科学技术来源于知识，知识来源于学习，所以如果非得收徒，他更愿意教导小孩子读书识字。
沙胆源又被问住了，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既然要授徒传艺，馆主的武功起码得在圈子里数一数二才能打响名号，收到学员，这家伙在佛山教咏春拳居然没去拜会叶问，这也太不上道了。
林跃看着恼羞成怒的沙胆源，心想果然是个不懂事的家伙：“好吧，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吧。”
“那你有没征得叶问同意？”
有教书先生武功高强的吗？那些每天除了写写画画就是之乎者也的酸秀才，哪里会浪费时间在练武这种事上，夺命书生、儒雅剑客什么的只有小说里才有，现实中大凡武林高手都是那种气场强大，威风霸道的硬汉，眼前这个人如果能在青龙武馆梁馆主手底撑半柱香，沙胆源三个字他倒过来写。
青龙武馆的人让他装成要学武的人过来探探这家武馆的虚实，其实不只青龙武馆的人心存疑惑，威义武馆、少林洪拳武馆、扬武会馆的馆主和学员都对这个开在犄角旮旯的小破馆很好奇，搞不明白那个姓林的家伙抽什么风，是在拿钱打水漂玩，还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mountain！”
这个姓林的，跟他以往见过的武馆师傅，好像……不太一样呀。
沙胆源努力为自己的无知开脱，不过这话也没错，“奋进”二字确实有些潦草，不过林跃是故意的，他本就无心开馆授徒，都是系统强行安排一个开武馆的任务给他，能怎么办？凉拌咯。
“你们是来拜师的？”林跃当然认识沙胆源，也知道这货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电影里因为和武痴林吵了几句嘴就离家出走，好几年都没回去，后面日本人占领佛山后还成了金山找的小弟，靠打家劫舍谋生，他要来学拳？鬼才相信，搞不好是受了谁的指使或者挤兑来这里探虚实。
“林师傅，不知道我们鹰追堂传授的是什么拳？鹰拳吗？”
“不行吗？”
教书先生……
“我看……我看你是因为没有真才实学，才不敢去见叶问的。”
“……”
“……”
“对。”沙胆源打量一眼作为演武场有些逼仄的前厅，发现角落里吊着一个沙袋，右面立着木人桩，墙上挂一双八斩刀，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练武用具，看起来像一个人的练武厅多过演武场。
“我……这……”沙胆源给他怼的哑口无言。
沙胆源见他闲了下来，起身说道：“林师傅，你这是开武馆呢？还是办学堂呢？”
林跃又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天地良心，我看后院木头好，给武馆雕了块牌匾，怎么就挖坑阴你了呢，你也太会碰瓷儿了吧。
林跃弹了弹站在衣袖上的粉笔末：“上午开武馆，下午办学堂，不行吗？”
“我跟你说，你这样是收不到学员的。”
林跃瞥了一眼亲手做的招牌，眼望沙胆源一脸古怪：“你叫它什么？”
沙胆源和两个跟班一头雾水，奶奶的你外面明明写着武馆，怎么里面变学堂了，一堆小屁孩咿呀咿呀地咬文嚼字，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如果没有看到他教小孩子学字，沙胆源或许对这个人的评价高一点，现在心里有的只剩鄙夷，要不是想着打探目标人物虚实，搞不好已经出言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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