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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忍。”
“出来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带他们熟悉一下佛山的主要道路。”
林跃：“晁师傅……”
“现在林跃睡着了，佛山人也闭门闭户，正是走人的好机会，难不成你们真想给他当徒弟？”
开武馆为了什么？为了将国术发扬光大？别开玩笑了，对金山找来说，开武馆只有一个目的，赚钱！
“说吧，你想我们怎么做？”
金山找说道：“小意思。”
“能屈。”
“能屈？”
金山找两眼睁的铜铃一样，我们哪有反省，哪有醒悟？求带赔礼道歉更是没影儿的事，他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眼见金山找不说话，后面的人往一侧偏头。
金山找：“对不起。”
“……”
林跃：“董师傅……”
第三天，林跃翘着二郎腿在后堂泡茶的时候，高磊快步跑进来，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你说的都是真的？”
金山找想发飙又没道理发飙，毕竟师父跟人热络攀谈，徒弟只能在一边儿陪笑，否则就是找不痛快，给师父难堪，给师父难堪就要挨打，还没钱拿，所以能咋样，忍着呗。
用林跃的话讲，如果他们不想挣钱，那可以不认怂，不道歉，不理睬，三个月后店铺租金到期，他去HK卖带鱼，他们滚回北方干苦力，但是如果想挣钱，就得跟东大街上的人搞好关系，毕竟昨天的作为几乎把佛山人都得罪了，你武功再高，本地富户把你当敌人看，也别想有可观的收入。
金山找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又想，算了又算，还是决定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说起来他比那个便宜师父还大两岁，总觉得给林跃当徒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更何况这事牵扯到南北拳师高下之争——即便按照赌约，他们只需要服侍林跃一年。
“吃了，林师傅，今天这么早？”
“丢人，丢人，不害臊。”
门房下面悬着一个鸟笼。
好尴尬。
金山找对钱有多渴望，现在就有多飘。
“恭喜林师傅收下五名高徒。”
“大哥？”
林跃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威胁。
……
林跃一句话说得他们怦然心动，不用另租场馆，不用置办练武器材，更不用扬名立威——这件事他们已经帮林跃做了，可以直接分钱？虽然只有三成，但是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讲，无异于天降大饼砸脸上了。
金山找：“我悔不当初。”
你瞧，金山找把武馆街的人揍了个遍，下午拜他为师，第二天就变成了乖宝宝，挨家挨户登门道歉，这样一来既能缓和双方关系，又抬高了他的威望。
梁馆主一瞧金山找主动服软，周围有很多见证者，心里一下子舒坦多了，望林跃拱拱手：“还是林师傅教徒有方。”
他击败他们，给佛山人挣了面子，如今几人拜他为师，只要他从中斡旋，他们尽量放低姿态，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北方拳师服软，南方拳师脸上有光，梁馆主、晁腾等人也会感激他。
完了再竖立一个有道名师的人设，“感化”金山找给晁腾、梁馆主等人道歉，给对方台阶下。
金山找急得直挠头，谁能想到那个便宜师父会弄只鸟儿看门，关键还是会骂街的那种。
林跃点点头：“那就好。”
胖子小弟话音刚落，鸟儿说话了：“师父，徒弟要跑，师父，徒弟要跑。”
分三成学费，相当于奋进堂三成股份。
金山找觉得是这个理，也就咬牙认了。
说完话他转身往内堂走去：“撒完尿记得关灯，佛山电费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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