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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门派掌门，广州国术界的头面人物也来了，广西地区也有几个拳师代表过来，再加上宫保森从北边带来的人，规模可谓空前绝后。
李会长没有即刻答复黄毅平，跟上首坐的傅先生压低声音交流几句，完事告诉黄毅平稍安勿躁，除非宫保森要他们立刻给出合适人选，不然还是等搞清楚林跃那边出了什么状况再做选择为好。
“民十八年，两广国术馆成立，五虎下江南，就是我和李任潮先生在这座金楼谈定的，我是老了，新人要出头，我的隐退仪式在北边办过一次，今次蒙精武会的邀请在这儿再办一次，是想跟在座的老哥们儿老同志做个告别。”
一个小时后。
宫保森瞄了李会长一眼，却发现目标人物也是一脸不解。
叶问点点头。
他平素好这一口，然而此时此刻，似乎每一口都像是在吞苦药。
一张能坐十二个人的圆桌上首，叶问手里夹一支烟，紧皱眉头一口一口吸着。
林跃凑过去说了两句话。
退一步来讲，不考虑叶问的性格，有家室和祖业的他，也远没有相对年轻的林跃更适合搭手宫保森。
吴仲素约他在这里见面，说是今晚可能需要他帮忙。
林跃把碗往桌上一方，手掌看似前送，实际上只是在碗沿轻触，那碗便缓慢移动到宫保森面前。
穿着旗袍的姐儿们或坐在男人怀里，或倚着窗栏门框，或轻摇团扇，或捏着酒杯醉眼含春。
“那你打算怎么办？”
宫保森想了想道：“明天吧。”
托盘上放着八个巴掌大小的碗，碗里是金黄透亮的汤羹。
“你有办法？”灯叔显得很惊讶，眼睛微眯，眼角的皱纹挤做一团。
首席旁边坐的李会长看了一眼身后，佛山精武会的干事摇摇头，意思是人还没有来。
叶问默不作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吴仲素敌视林跃这件事上，他劝过很多次，怎奈那人油盐不进。
说是提携新人，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下战书。
中午黄毅平跑了一趟奋进堂请人，林跃的回答是一定到场参加，可是现在席开了，宫保森话也讲完了，林跃还未到场。
……
……
他连说两个“好羹”。
“叫什么不重要，蛇羹好不好喝才重要。”林跃朝着碗招招手：“请。”
宫保森话说的已经很直白了，北方国术界，大徒弟马三接他的班，南方国术界谁来挑大梁呢？能不能找出一个可以和他这种宗师级人物搭手的后起之秀？
宫保森身后，神情倨傲的年轻人扫过在座南方拳师，目光里多有轻视，或者说不屑，因为相对于北方的中华武士会，别看精武会分会众多，但是从关系上讲，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也不为过。
林跃站在圆桌那边，身后是还在轻晃的珠帘。
“好羹，好羹。”
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灯叔稍作忖思，点点头，吩咐一旁站的小厮按林跃说的去做。
李会长皱了皱眉，林跃不知道为什么没来，似乎只有请叶问出马这一条路能走了，其实他打心底不想用叶问，因为……怎么说呢，外行人认为这是国术界的盛事，谁跟宫保森搭手，意味着出人头地，名利双收。实际上呢？那个人从宫保森手里接下的是责任。
如果真是英雄人物，又怎么会自降身份去当一个送羹小厮？简直就是哗众取宠，也只有满腹龌龊的南方人才会用拍马屁的方式去讨好他的师父。
“在东北跟我搭手的，是我的大徒弟马三，我的班，他接了，诸位可是得照应着点。”
“宫先生觉得刚才送羹的年轻人怎么样？”
“我这辈子，只成了三件事，合并了形意门和八卦门，接了我大师兄的班，主事中华武士会，联合了通背、炮锤、太极、燕青等十几个门派加入，最后是搓成了北方拳师南下传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