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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水喷洒在车窗上，留下一道醒目的红。
一句话说的五爷没了想法。
五爷说道：“听说你师承梁赞之子梁壁，现在是咏春派第一高手？”
“这不是还没嫁吗？”林跃皮笑肉不笑地道：“何况这事跟宫二的婚事也没关系啊。”
时值腊月，车上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袄，匕首只是没入身体，没有刺穿要害。
那人噗通一下倒在地上，三爷吓得起身就跑，利索的样子根本不像一个老人。
三爷眯眼说道：“你找死。”
林跃撇嘴道：“长吗？我觉得不长。借用老爷子说的一句问话，拳分南北，国分南北吗？何况宫家与我有旧，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帮一把。”
林跃撇撇嘴，一刀插|进老东西的胸口。
这时连接处车门开了，前方闪出一道人影，林跃注意到更远一点的地方倒着三具日军尸体。
滴答，滴答，滴答……
林跃说道：“不敢当，叶问师兄的咏春拳打得不比我差。”
林跃皱眉说道：“你怎么跟来了？”
他把刀抽出来，血涌出，老东西咽下最后一口气。
现如今不知道吹的哪门子风，两人带着他们的徒子徒孙出现在了南下的火车上，还就坐在林跃面前。
来了，林跃在心里叹了口气，好道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几老王八，宫二要找马三复仇时，他们想的是大仇化小，小仇化了，最好平平静静地让事情就这么过去，可是现在自己把马三办了，居然追到火车上来跟他算账，真特么不是东西呀。
林跃起脚踏下，把匕首压进瘦子身体，转身抽出羊皮帽胸口两把刀一下夹住侧方劈落的弯刀，顺势一压一划。
天意要宫保森死！天意要马三投靠日本人！天意要宫二不报仇！
“你跟宫家有旧？学了一碗蛇羹就把自己当门里人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又三个呼吸，哗的一声，车厢第八面窗户被铁棍砸碎，旁边的椅子上倒着一个颅骨变形的中年人。
这条老狗绝对排第一。
刚才还叫他做菜小厮，现在又成师侄了，真是可笑。
五爷继续说道：“你说你一个南方拳师，大老远跑到北方来参合宫家的事，是不是手伸得长了点呀？”
要说名望最高的，莫过三爷和五爷。
宫二说过，他们这些人受荫宫家多年。换句话说，凭着跟宫家的关系，他们才能人五人六地过活。当年宫保森在北方隐退仪式上搭手的是马三，在南方的隐退仪式上也请求南方的老哥们儿给予照拂，那么从佛山回去，老头子过起了颐养天年的日子，形意八卦门的事交给谁处理呢？自然是马三了。
“杀你们，是因为你们该杀。”林跃说道：“在马三这件事上，宫二只问恩仇，但是到了我这里，怎么也要问个是非黑白。”
……
“知道丁老头儿为什么从不正式教我形意拳和八卦掌吗？因为他知道我这人讲道义，但不太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