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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前面等下，我去开车。”林跃告诉门口侍应生帮忙照顾着点，快步往停车场走去。
见他又恢复以前的勤快劲儿，顾佳总觉得有些别扭，可是想到还有正事要做，便没有多想，拎着包进入酒店大厅。
顾佳酒喝得有点多，但不代表她失去理智，林跃的话鬼才相信，不过她很清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
顾佳看了一眼窗外：“这件事先不要告诉许总，一切等我见过万向恒再说。”
万向恒看着林跃的眼睛，知道他没有说谎。
“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签合同吗？做梦。”
“保安还是110，随便你。”林跃在他对面坐下，把手机往桌上一丢，像他刚才那样轻轻一转：“不过在那之前，先看看无妨，万总。”
“我不认识你，出去。”万向恒站起来寒声说道：“你再不出去我叫保安了。”
“好，你够狠，我认栽，我喝。”
顾佳怔怔地看着比他小了四五岁的年轻人，前两天还一副爱玩的孩子脾气呢，怎么今天气势足到跟换了个人一样。
“……”
林跃拿起桌上半瓶茅台走过去，一边往顾佳刚才用的酒具里倒酒，一边说道：“打开微信，看看聊天界面第三行的人物昵称是不是很熟悉。”
说完话，万向恒端起酒具，盯着他的脸一口气喝干。
“什么也没做啊，就跟万总谈下人生，聊聊梦想什么的，然后他就想通了，认为没有道理不跟咱们公司继续合作。”
面对眼前一幕，他所能想到就是林跃和顾佳串通好了，利用人|妻美色钓鱼。
刹车灯一亮，车子缓速离开酒店。
“万总好酒量。”林跃伸出手去拿回自己的手机：“那咱们合作愉快，我跟许总就等你的订单了。”
顾佳看了一眼内后视镜里专心开车的男人脸，表情有点不自然，因为忽然想到前天晚上问他许幻山带谁一起去应酬的事。她要陈旭汇报许幻山的行踪，现在又告诉他别对许幻山讲自己去跟万向恒约饭的事，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双标”。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万向恒，恒发的老总。”
可是……做惯了正人君子，对于怎样去扮“恶人”，他是真得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每次我见到你，都是这副完美人|妻的模样。”
他起身往外面走去，手掌握住门把手正准备拧时，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扭头说道：“今天这顿饭算你的。”
与此同时，楼上一个房间窗口，万向恒看着渐行渐远的凯迪拉克CT6，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林跃说道：“上午许总把资料砸万向恒怀里，还叫人把他赶出去，你现在打扮成这样约人吃饭，我想不到除万向恒外还能有谁。”
顾佳开始皱眉：“陈旭，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谁？”
“喝吧，万总。我知道您的游戏规则，酒桌上喝尽兴了，再谈生意的事。”
林跃笑了：“你可以无耻，不兴别人卑鄙啊？也太霸道了吧。”完了看他紧握手机目光闪烁。
“万总，你觉得我既然敢把手机拿给你看，有不提前备份文件的道理吗？”
万向恒依言打开微信，看向聊天界面第三行，昵称是艾朵［小花］，最近一条聊天是对方发来的邮箱号码。
“陈旭，你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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