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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通过虚构跨国贸易进行洗钱的证据。
合作你妈的愉快！
“你觉得你的靠山倒后，这栋楼房还能保住吗？何况对比你让马仔代持的物业价值，这栋楼房也不是第一贵的吧。”
“照这样讲，你也是我的帮凶。”
俩人都没有回应彼此的问话，空气中荡漾着一股针锋相对的气息。
顾佳说在。
她按下接通键，放在耳边。
“你是没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
“KTV的事，是你做的？”
按照姓陈的逻辑，杀他弟弟全家，斩他儿子一掌，断他女儿一指是报KTV被追杀的仇，而现在拿出这份文件则是生意。
顾佳说道：“怎么？后悔跟陈屿离婚了？”
顾佳推着车把手缓慢前行。
第一份文件记录着他给某些人的行贿记录，时间、地点、东西或者金额、及行贿方式。
“不是55万吗？怎么这么快就成30万了？”
“有句话叫祸不及妻儿。”
“那他……也太能造了吧”
啥情况呀？
说话的同时，他把一份文件往李远新面前一扔。
李远新的手在胸口捋了捋，总算压下翻腾的肺火：“说吧，你想要多少钱？”
李远新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出尔反尔，拿着这些材料去告发我呢。”
这刮得已经不是普通风了，是三昧神风。
啥意思？
“那你现在工作也没了，家也回不去，生活上的开支怎么办？”
“我记得初次合作结束后一起喝酒时说过，我这人小心眼儿，爱记仇，所以呢，都别想着把我灌醉。”
翌日上午，顾佳吃完早饭，送走许幻山后在客厅梳理空山茶的销售思路，忽然听见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王太太打来的。
钟晓芹在前面走，一边从货架拿下甜面酱、蓝莓酱、沙拉酱一类的调味品，仔细端详几眼，有的放回货架，有的丢进身后的车筐里。
五分钟后，随着一阵脚步声，保安敲响客厅的门，完了轻轻一推。
“不过分。”林跃笑着说道：“外汇是央行不能印的，它只能由广大民众通过劳作从外国人的手里赚取，相比RMB的通胀速度慢不少，而你们这些富豪正在通过各种手段把它搬空，等于变相地掠夺全民财富。怎么？只准你们对普通人耍流氓，不许我对你们耍流氓啊？”
李远新那个气呀，换一个私人点的场合，他一定掀桌子摔杯子什么的了。
“怎么可能！”钟晓芹说道：“凭他有那样一个弟弟，我也不可能后悔。”
如果他弟弟一家还有儿子女儿是用堂堂正正赚来的钱在国外花天酒地，那么不会有事，但他们既然选择了使用脏钱，就别怪身染罪恶，受此惩罚。
钟晓芹打了个呵欠，将一包汤达人方便面放进车筐里：“以前家里什么东西都是陈屿买，我根本不用管，现在换成自己出来采购，才发现他说的很对，这些生活里的鸡零狗碎，果然能够消磨掉一个人的光彩。”
“合作？”李远新脸色微变，他不知道以双方现在的关系还有什么合作可谈。
……
傍晚。
“还不是因为钟晓阳，每天不熬到夜里两三点绝不休息，而且还喜欢瞎折腾，我都三十了，哪儿能跟他那样的年轻人比。虽然白天可以补觉，但是睡眠质量对比晚上差远了。”
对方杀了他兄弟全家，砍了他儿子的手，女儿的手指，居然还有脸来谈合作。
李远新哪有听不明白的道理：“你可真是狮子大开口。”
李远新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诸般情绪，回了一句让他进来。
是的，他让李太太准备了录音笔，就放在茶几下面那一层，但是一看对方就是有备而来，根本不给他拿到证据的机会……虽然拿到也没啥大用。
表面上说的是酒官司，背地里啥意思，李远新听得懂。
这是事实，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欠抽呢。
“我这不是还有跟陈屿离婚时分的30万嘛。”
“祸不及妻儿？”林跃冷笑道：“我也有一句话奉送你，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举个更进一步的例子，一家生产奶嘴的企业，如果它使用的都是劣质含毒材料，多少个家庭的小孩子因为使用了这家企业生产的奶嘴落得终身残疾，只是把企业关停，把法人下监狱就可以了？放任他的妻儿拿着他毒害无数小孩子挣来的钱在国外岁月静好？有的事情或许不合法，但合人情。”
李远新说道：“好吧，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