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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当差，正好可以接他舅舅的班。
“周泰，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看到他一边说，手里的刀一边往下比，凌云凯越听越不是味，越听越恐慌。
这边话音一落，他发现殷澄的眼睛瞪直了，然后，一滴热乎乎的液体落在脸上，用手一摸拿在眼前。
“周泰！周泰！你这个无耻小人。”
林跃把人送走，关好院门回到房间，拿起桌上隔夜的茶水往凌云凯脸上一泼。
耳边传来一声啸鸣，左前方缇骑喉头一红，身体向后直挺挺倒下。
“周兄弟，你……你是为了助我出城才这么做的？”
说完这句话，林跃把号牌丢给殷澄，转身出了房间，走到院门旁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进来”。
像这种人，那自然是阉了好，不过更重要的是，凌总旗肯定会为此心态崩溃。
魏忠贤接过来瞄了两眼，脸色一变。
缇骑两手虚捧伤口委顿在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
这个周泰脑后有反骨，是个天生二五仔吧？
他要去见魏忠贤。
眼前闪过一张丑脸，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膝顶。
呜呜……
对方-1CM，他+1CM，这种好事当然是多多益善了。
殷澄想通了，凌云凯要的是他活着，然后在诏狱屈打成招，把沈炼也拉下水。昨天晚上摇橹船的形势在外人看来就是沈炼要杀他免灾，这时周泰救下他，好酒好菜麻痹之，然后当成投名状献给凌云凯，讨其欢心，博得一官半职。
他这刚要起身，凌云凯一挥手，三个缇骑猛地扑上来，按腿的，按身子的，拿绳子绑人的。
殷澄打了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果然是相由心生！
太卑鄙了，太可恶了。
哦，不是宫里发生的事。
“殷兄请起。”林跃把他从地上搀起来：“门口还有两名缇骑，等我把他们放倒，你就可以离开了。”
魏忠贤睁眼看了看他，手指微动，旁边站着的心腹太监把林跃手里的信转呈上去。
“这个人我还有用，帮我绑了他。”
殷澄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周兄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殷澄一拜。”
噗通～
“来……”
林跃摩挲着刀刃。
这怎么说的？
林跃上前一步，谄媚地看了凌云凯一眼：“为什么出卖你？当然是为了锦衣卫这个肥差，几百两银子我可拿不出来。但如果把你送上去，有凌总旗的推荐，要在镇抚司混个差事自然是小事一桩。”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厂公的外甥，杀了我，你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不是变态啊，这真不是变态啊。
殷澄呆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别说主意，感觉脑子里满满都是浆糊。
林跃知道他想说什么。
林跃看看左右，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请厂公过目。”
“做鬼？你还想做鬼？”凌云凯冷笑道，进了诏狱的人，想活难，想死也不容易。
与此同时，一记手刀重重砍在他的后脑。
林跃毫不在意殷澄的诅咒，他现在很开心，因为心态崩溃的殷小旗帮他拿到了“+1CM”。
凌云凯歪倒在地，疼得浑身扭动，像一条被蚂蚁围攻的蚯蚓。
两天后。
原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帮助自己呀。
不是出卖他换一官半职吗？怎么突然间又反水，三下五除二把猝不及防的四个人全干了？
林跃并不意外凌云凯活了下来，因为把匕首丢屋里就是给他自救的机会。
就是这一愣，要了他的小命。
凌云凯听到身后人的奉承，嘴角漾出一抹得意的笑。
殷澄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凌云凯：“……”
“厂公叫你进去。”
林跃走出内官监官房，往紫禁城里人人谈之色变的东厂衙门走去。
林跃将匕首丢在地上，嘿嘿一笑，转身往外走去。
“你不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