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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纶抱着一碗面条边吃边笑。
陆文昭迎合道：“厂公说得是。”
北斋得手？
离开锦衣卫衙门，林跃停下脚步，冲面无表情的卢剑星说了一句话。
“有了，有了，昨天派往开封府的缇骑传来消息，说有人在汴河南岸看见过三足蟾的影子，我已经加派人手赶去那边寻找，如果不是案牍库失火，指挥使大人要用人，我一早就赶去开封了。”
“林掌班，你怎么来了？”
陆文昭在后面微微抬头，瞄了他的背影一眼，完事看向握刀前行的卢剑星，眉头皱的更紧了。
沈炼没有动筷，看着他的表情很是不爽。
沈澄在院子里站了好一阵子，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寒着脸往里屋走去。
林跃说道：“就是厂公派我来的，之前让你找的三条腿的金蟾，有眉目了吗？”
沈炼：“……”
林跃打量一眼房间陈设：“陆千户，现在你知道我让你提供沈炼行踪的原因了吧？如果你没有让他去杀北斋，或许我们谈话的地方就不是北镇抚司了。”
闹了半天是他自作多情，以为丁白璎抓了北斋，原来人家是一伙的。
那么又是谁成就了魏忠贤呢？
北斋被东厂定义为东林逆党，而东林逆党最恨谁？
什么意思？
“卢总旗，走吧，送我离开这里。”
“裴纶，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案牍库被烧，现场找到一把短刀的事了吧，你放着重伤凌云凯的凶手不去查，却把精力用在我这里，究竟是何居心？”
尴尬，既尴尬又不爽。
真是被那个女人害惨了！
“沈兄和北斋先生没瓜葛最好，若是有瓜葛，裴某劝你最好找条退路，那位林公公真的不像看起来那么面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诏狱询问静海和尚。当然，别想着串供哦。”
“请林掌班放心，只要沈炼明日来衙门点卯，我立即派人把他拿下。”
才怪！
“你们先聊着，我出去买点菜。”北斋说着话起身往外面走。
站在林三的角度，让他抓沈炼，何尝不是给他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
“不在。”
从房间出来后，林跃喊神情凝重的卢剑星送他。
“林掌班，沈炼这个人吧，虽然有时候会犯浑，但是性格还算稳重，要说打个小架，说些混账话什么的可能有，但是勾结东林逆党这种事，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那就好，厂公说了，锦衣卫案牍库失火是大事，不过跟皇上的龙体比起来，又算不得什么了。”
“锦衣卫总旗卢剑星。”
“叫什么呀？”
“那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放走北斋？”林跃逼视着陆文昭的眼睛：“还是说因为交情？萨尔浒之战的同袍之谊？”
沈炼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用那么麻烦，厨房里有食材，下碗面就可以了。”
怎么是他？
“陆千户，说话不要这么绝对。我听说派沈炼去杀北斋的人是你吧？”
下午，烈日高悬，蝉声聒噪，整个BJ城都快烤化了。
裴纶拉开门走了。
沈炼否认了，被裴纶好一番讥讽，说他对待朋友真是不错，金陵楼命案时为了自己不被凌云凯抓住小辫子险些逼死殷澄，现在又对静海和尚见死不救。
“他执行任务时你在场吗？”
“看起来面生的很，新来的？”
林跃顿住脚步。
南镇抚司百户裴纶和这位东厂新晋掌班的组合，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
……
大约一刻钟后。
“怎么？锦衣卫衙门我不能来吗？”
林跃带着两名番役来到北镇抚司的时候，门前站岗的校尉正在打瞌睡。
一句让卢剑星脸色大变的话。
“应该的，应该的，能为厂公分忧，是陆某的荣幸。”
北斋被过去试探沈炼的裴纶堵了个正着，把她误认成房子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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